深冬,似鹅毛一样的雪遮住了屋檐,飞花掩盖了半边天,顷刻之间就没过了山野,将容娇刚清扫出来的院子盖住。
容娇眯起眼睛,发现刘珍珠没有撒谎的痕迹。
刘珍珠看容娇不说话,知道自己得逞了,终于刺激到容娇了!!!
她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容娇你怕了吗?”
“你终于有和我一样的感觉了吗,终于知道自己心爱的男人不爱自己,整颗心都是别人的感觉了吗?落寞么?难受吗?想不想抓狂去死啊!!”
刘珍珠太爽了。
容娇弯腰继续扫雪,眉目像是被冰封了千年,没有半点破绽:“没有。”
刘珍珠急切的趴在墙头上:“你没见过乌霜姐的孩子吧?长得和沈牧骁有七八分相似。”
清雪扫开,露出深褐色的地面,容娇俯身时脸更小了,眉毛弯弯的,睫毛十分卷翘,细碎的头发搭在额前随着动作轻晃。
容娇把扫把上的雪磕打下去:“长得像怎么了?那就是沈牧骁的孩子?我和他睡过觉,我知道他没有其他女人,我是第一个。”
刘珍珠脸爆红:“你要不要脸,这种话也挂在嘴边!~”
容娇:“没你要脸,我说我男人,你也说我男人,你好意思我怎么不好意思?”
刘珍珠被成功噎住。
几秒后,她重新鼓舞士气:“你别笑,等乌霜姐回来有你哭的时候,不信你问问沈银花,或者沈大叔,她们都知道乌霜姐的事。”
扫完墙根下的雪,容娇像是没事人一样离开。
刘珍珠看不惯容娇淡然处之的模样,为啥她不生气呢?总是冷静的样子,冷静的时候还特别好看,她就想看容娇抓狂,看她师太,像个疯婆子一样嘶吼发疯。
快了,乌霜姐回来容娇就完了。
……
容娇扫完雪去煮饭,做了点家常菜,吃饭的时候她状似无意问:“咱们生产队有人叫乌霜吗?”
咣当!
沈白云双手颤抖的保持夹菜的姿势,饭碗砸在桌子上,蒸南瓜被碾成了碎末。
容娇吃饭的动作顿住,不明白他怎么这么惊讶:“很惊讶吗?”
沈银花夹菜的手缩回去,一幅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模样。
沈白云狼狈的摇头:“没有,我不惊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听谁说的?”
容娇眼神微闪:“听别人说她男人死了,要回咱生产队来。”
咣当!
又是一声巨响,沈白云直接跌坐在地上。
他擦了下头上的汗:“你们吃,我身体不舒服上外面消消食。”
他穿上大衣戴上雷锋帽急匆匆出去了。
容娇从清淡的菜汤里加了两块萝卜条给沈银花:“爹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为啥那么震惊?”
就像看到了黑白无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