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沈白云面色青白发灰,发了急症一般,他打完容娇趴在炕上剧烈的咳起来。
容娇睁开眼睛,胡乱抹了把脸上的血,用手帮他纾解后背,凑上前有股子血腥味儿和化脓的肉味儿钻进鼻子。
沈白云咳的止不住,咳声十分密集,他厌恶容娇的触碰,捂着嘴的同时用手推开她。
“咳咳咳……你给我滚!”
“滚啊!”
他情绪因为容娇激动,脸色更不好了,容娇只好退后两步:“你先缓缓,有什么事等你身体好了说,我不知道哪里惹到你了,希望爹病好了以后能告诉我。”
人没有无缘无故涌上来的情绪,他平时都比较慈爱,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额头隐隐作痛,容娇眼前发黑,忍着眩晕感将饭菜端到他旁边的凳子上,默默走出去。
家里有备用的消炎包扎的药物,前几天沈牧骁准备的。
容娇对着镜子撩起碎发,干净光滑的额角被砸破了一块,差不多一厘米长的伤口,伤口鲜红,周围两边红肿不堪,鲜血从额角流过眉骨到下巴的位置,看着有种说不出的艳丽疼痛感。
“好痛……”
到底因为什么大动肝火呢?
容娇用镊子夹起棉球蘸了蘸消炎水按到伤口上,沙沙的刺痛感火烧般从伤口溢了进去,她起初忍着,可伤口太疼了,唇边溢出吃痛的声音。
给伤口消完毒,她立马用纱布和胶带粘住:“呼!~千万不要留下伤口,要不然某人要急眼。”
她收拾桌上的狼藉,拧上消毒水瓶子,拧到最后一个圈合忽然停下,手指捏住瓶盖隐隐泛白。
容娇凌厉的掀开眼帘。
……
隔天容娇又去了趟话务室,萨仁高娃帮她将电话转接到矿场。
那边接了电话,昨天那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过来:“喂?你找谁?”
容娇身穿一件白色的毛衣,天还不在吗?”
如此特殊的声音,袁彩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她昨天搬了五六个时辰才搬完五百块煤球,搬煤球时漏接了好几个重要电话,早上被领导批评了。
听到沈牧骁她老婆的声音气越发不顺,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她何必要去搬煤球证明自己不懒呢?
袁彩的态度比昨天更加嚣张过分:“不在,家里缺钱你自己不会赚吗?你……”
对方:“嘟嘟嘟……”
萨仁高娃靠在墙边吃瓜子,桌上堆满了各种垃圾,她挺喜欢容娇整洁的房间,但更喜欢自己的小垃圾窝:“怎么啦?沈牧骁没接电话?”
容娇扬起了如昨日般令人耐人寻味的笑容:“信号不是很好,估计短时间内不会传达给他了。”
萨仁高娃没太听懂,电话都打过去了信号怎么还能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