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了一会儿,饭桌上的热气散去了,酒也凉了,沈白云这句话下去,人也静默了。
容娇打了个哈哈,给沈白云盛了一碗牛奶:“爹你喝点牛奶。”
杨瞳山长得不是很高大,但他身材挺拔坚毅,浑身散发着铁血气息,这与从小在内蒙长大的沈牧骁散发的气息是不同的。
沈牧骁硬朗血性,发怒时是有残暴不受拘束在的,杨瞳山坚毅不催,从外表看要更内敛一些。
他脱了外衣,只穿着单薄的毛衣坐在饭桌上,手里拿着透明的酒盅,笑不达眼底,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因为女人,都是过去的事了,来,大叔咱们爷俩再碰一个!”
沈白云自知问错话,没继续追问,喝了两杯气氛又火热起来。
容娇上了一天班累了,后半段坐在那只打哈欠。
沈牧骁给杨瞳山点了根烟:“你们喝,我带她去睡觉。”
他搂着容娇,和杨瞳山说话,目光都落在容娇的脸上。
被兄弟无形中又秀了一把,杨瞳山撇了下嘴:“快滚。”
沈牧骁从箱子里拎过大衣套在容娇的身上,走到西屋门口把她推进去,他打了一大桶水回屋,熟练地倒在洗衣盆给容娇洗澡。
白雾氤氲笼罩着小屋子,容娇红着脸洗澡。
“你们这里的人冬天都不洗澡吗?”
沈牧骁也喝了点酒,给杨瞳山点烟的时候顺了一根夹在耳朵上,酒精作用下,下意识把烟叼在嘴边点着了。
他眯着眼睛,嘴边叼着烟,烟头忽明忽灭,过分好看的脸多了几分野性。
“天天不洗。”
容娇哦了声,脑子灵机一动:“那夏天呢?”
沈牧骁搓香皂,裹了口烟吐出来,烟草味儿混合着男人的味道,过分性感。
“天天洗。”
容娇傻眼。
洗完澡沈牧骁快速冲了几分钟,擦干身体钻进被窝,手脚熟练地将容娇搂到怀中,湿漉漉的头发搭在枕头上。
夫妻俩靠着,容娇睡不着:“你今天怎么没对朱有志发火呢?”
沈牧骁低头亲了亲她的头顶:“懒得打,怕脏了手,他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有我在,任何都不能欺负你。”
这不是玩笑,他想,朱有志应该也天天不洗,打一拳手背上蹭了很多油,像握了荤油一样,要用洗衣粉才能搓干净。
容娇此时并不清楚这个‘任何人’指的是谁,不过很快就知道了。
容娇眼睛闪了闪,往他怀里用力钻了几分:“那个…他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昂,你娘是你娘,你爹是你爹,他们做什么都和你没关系,你是我的达日阿赤,你是我的大英雄,你在我心里,比任何人高贵,真的,比我爹都高贵!”
沈牧骁听她说话心里暖呼呼的,最后一句把他逗笑。
他翻身把容娇压住,用力亲她:“是么?我亲自看看。”
容娇软乎乎的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那你要睁大眼睛哦。”
……
风雪在半夜刮了起来,北方的冬天就是如此,呼呼的北风恨不得卷走房子和大地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