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里的雪映着月光的颜色,数不清的雪花密集的从天空洒落,踩雪的声音沙沙的,容娇刻意走的很慢。
沈牧骁留意到她放缓的步伐,配合的将步调调成一致。
他看着前方昏黄的灯火。
沈牧骁不禁感慨:“原来两个人不止亲密的时候心跳会加快,心里会得到满足,手拉手走回家同样可以得到满足。”
容娇:“……”
“你是怎么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的?”
男人比她高了三十几公分,他忽然侧身低头,铺面而来的热气比熔岩还要令人面红耳赤。
容娇不禁咽了下口水。
男人在她耳边轻声说:“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能联系到一起,你不知道我第一见你的时候,姿势都想了一千个。”
一见钟情的滋味儿,非要描写出来,小腹发紧,想把她搂在炕头。
那颗心因为得不到而沉入了海底溺水,窒息,抓狂,每时每刻都承受着烙刑的滋味儿。
他当初无数次想没说过话的小姑娘撸回家,又深深地克制住,如此反复,差点把自己折磨疯了。
容娇:“!”
桃花眼瞪得大大的,瞳孔泛着水光闪烁:“你…你别说得这么吓人好不好,我已经不是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人了,一千个……你会吓坏我的。”
说起第一次见面,容娇忍不住说了自己的感受。
“我爹娘犯事被抓起来,可能影响到我,我着急找个人结婚,大队长向我推荐你,我一次见你觉得你大胡子,头发也长,看不到你的脸,个子高的吓人,胳膊比我的大腿还要粗,耳朵上还带着个狼牙耳坠,我那时候就想,绝对不能要这个人!”
容娇说着说着笑了。
沈牧骁手心用力攥紧:“后来怎么同意了?”
容娇抿了下唇,也不骗他:“因为你成分好啊,包明朗把你夸得天花乱坠,说我嫁给你谁都别想欺负我,我当时想要一个容身之所,一个可以躲避风雨的地方,你很合适。”
她偷看了一眼男人,天有点黑,天上的月光又大又圆,云层轻薄如棉花,男人的脸和这些景物对比起来一点都不逊色。
他的眉很浓形状很好看,眼睛点漆一般,比夜还要深邃漆黑,剃了胡子面上留有淡淡的胡茬,有种说不出的野性感觉。
论样貌五官,他三分像公公,七分像孙思如,精致贵气,气质被血统给影响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野性遮盖住了这些精致。
别人看到他首先看到的是不好接近的气势,以及不能招惹的威严。
达日阿赤,镇压。
这个名字很适合他,谁在他身边气势上都会被他镇压。
想到上辈子他死的那么惨,容娇落下羽睫,用尽全身力气回握住他的手。
这辈子不会了,她会尽全力,哪怕死掉也会保护好他!
“我现在和你过日子已经不是合适了,我也喜欢你……”
容娇悄然红了软嫩得脸蛋:“和你生活我觉得特别有滋味儿,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用生产队的规矩来管束我,也不用女人的规矩约束我,我在你身边可以做容娇,我爹挺宠我娘的,但是他也会对我娘挑刺,不让我娘穿太短的裤子,不让我娘喝酒,也不喜欢她给人随太多礼,鸡毛蒜皮的事情总是会吵架的,但是你从来不管我。”
“你放心,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我知道怎么对你好。”
最后半句傲娇的上扬了一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