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容知青嫁到了老沈家,老沈家就不止是那个穷的老鼠三过家门都不入的光荣贫农烈士家庭,现如今沈家媳妇儿凭一己之力让生产队免去了鼠疫之灾,把拍花子的知青送进大牢,还在山神庙救出来好多孩子,队里的人都感激她。
蒙古地区的生产队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的地方,可能就是地方大,眼界开阔。
孙思如和乌干梅在沈家院门口骂街,没多久变成了大打出手,隔壁的冯家媳妇儿后院的刘婶子,左邻右舍没上工的女人看到动静都跑了出来,还有几个皮猴子从墙头上跳下来,拎着小木枪和大人一起往这边赶。
不想见孙思如的沈白云和沈银花看她们打架也赶了出来。
孙思如好不容易将体块庞大的乌干梅从身上推下去,擦掉眼睛上的泥巴,眼前一下子多了几十张脸。
小年轻不认识,上了年纪的人她还有些印象。
孙思如还在生产队的时候不爽搭理她们,从骨子到外都透着瞧不起的劲,她今天刻意打扮过回来,就是不想被她们说三道四。
她撑着旁边干爽的土地从坭坑里站起来,刻意挺直了胸膛,眉毛竖起来眼神刻薄:“容娇我好歹你是婆婆,不求你恭敬待见我,你也不能把我推到坭坑里打我,听说你是城里来的知青,应该念过书的,到了乡下就把你念过的书都忘到狗肚子里了?还是说你爹娘不会教育你,或者你双亲已经死了,才让你养成了一个野丫头!”
孙思如话音刚落,周围变得很安静。
不知道人家爹娘什么情况就说人死了,那不是咒人家!
太过分了!
受过容娇恩惠的老百姓脸上纷纷染上了怒火。
陈圆圆上前搂住了容娇破口大骂:“你还有脸说别人?你外面有人扔下孩子就跑了,你这样伤风败俗的女人,别说你爹娘,八成祖上十八辈都没有人教,要德行没德行,扒上个老头子就跑回来耍威风,你用什么办法借人家的钱,借人家的势?”
这句话无疑引燃了战火,周围嘴皮子厉害的老嫂子加入了战斗。
“陈知青这话说得没错,破鞋哪里有脸骂人家野丫头!”
“就是,我们容知青才不是野丫头,她是俺们的救命恩人,没有容知青咱们就吃了那些耗子油得鼠疫了!”
“孙破鞋你臭不要脸,搁古代我们把你浸猪笼!”
“哈哈哈,她就是脏水婆娘!”
“……”
小孩儿举着小木|枪对着孙思如砰砰几下:“坏女人看打,不许欺负容知青!”
乌干梅也爬了起来,见状想躲到一旁,她还要在这个生产队生活,惹沈家人可以,把队里的人都惹怒,可没有她好果子吃。
容娇眯起眼睛看着乌干梅,声音深不可测:“要去哪儿啊,你方才和我这位品德不是很好地婆婆一个鼻孔出气,她被骂了你躲什么?如果我是你现在就站到她面前帮她分担火力,这冷血心肠的女人浑说不定会高看你一眼,你现在跑了,刚刚受的骂可就白费了。”
离容娇最近地方的陈圆圆摸了下鼻子,老容真的生气了。
孙思如好久没回生产队,大家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忽略了满身大泥巴的乌干梅。
经过容娇的提点,队里的人也注意到了乌干梅,纷纷嘲笑。
“珍珠娘你以前没少骂孙思如,看人家有钱了又巴结上了!”
“和狗一样,见到有钱人就走不动路了。”
刘珍珠的大姑刘婶子叹口气:“大家也别这么说,说不定人家不是为了钱,珍珠得意沈家老大,还脱衣服去勾过沈牧骁,被人给扔了出来,我这弟媳妇儿保不准讨好孙思如想把珍珠塞到沈家去。”
这话乍一听没有脏字,但这里面的信息太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