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进灵魂的声音震的容娇五脏六腑都在狂颤,她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睛,抬眼看去,漆黑的夜里,身材修长高挑的男人穿着黑色皮夹克撑着伞走进来。
手里握着一束刺眼的光源。
光芒落在容娇的脸上,容娇蹙眉别开脸,白荣年看她难受帮她挡住脸。
光源从容娇的脸上移开,下滑到她身体各个部位,确定了什么移开。
妄想门外的是期盼已久的人,容娇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力气拉开了白荣年坐了起来,坐起来没有维持几秒又倒了下去,胳膊蹭在地面堪堪支住。
酸弱的胳膊很痛,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容娇用力抬起头,虚弱的模样和外面被暴雨狂打的小草一样。
为了确定眼前人她还是硬生生抬起了头。
从男人修长的腿看上去,结实的身躯,伞下是一张精雕细琢俊美的脸。
真的是达日阿赤,他来就她了。
他来救娇娇了。
容娇看到他鼻子一酸:“我好想你。”
小姑娘趴在地上,头发贴在身上,表情要哭不哭的,面色潮红虚弱,嘴唇没有血色,眼睛里泛着水光,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沈牧骁冷冷的站在外面,垂着眼看她。
容娇后知后觉觉得不对劲。
小手握住了衣服:“你为什么不过来抱我?”
还是说,他这么久不回家是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
容娇像大雨里的游魂,周围蚀骨的寒意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她弱弱低下头,脖子那么细,似乎下一秒就要断掉。
男人迟迟未动给了她心里的答案。
她撇了下嘴,眼神落不到实处:“如果你不喜欢我了,我们也没领证,随时可以离婚。”
浓重的夜里,沈牧骁瞳孔狠狠一缩。
他扔了伞走进来,掐住容娇的下巴,声音恨的发抖:“容娇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容娇依赖他的时候会哭,想和他一刀两断的时候就不想哭了。
忍着心里的气硬生生堵在心口,眼泪也逼退回去,她倔强的看着沈牧骁,自嘲一笑。
“我有什么资格?”
沈牧骁狠狠的吸了口凉气。
他特码的在山上找了三个小时,终于把全须全尾的人找到了,她给她听得是什么?
‘离婚’。
‘没资格’。
沈牧骁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炸了佛祖,这辈子要受这种洋罪。
这是二人和解后第一次爆发的争吵。
虽然吵的驴唇不对马嘴,但是都看到了对方性子里别扭的一面。
陈圆圆甚至不知道他们为啥就急头白脸的吵起来了!
老容心里眼里都是他,人活生生来了,咋就说上离婚了呢?
白荣年同样不清楚他们吵架的点在哪里,可他看不下去了:“沈牧骁你冷静一些,容娇是个好女人,性格坚强不惧危险,出发前她身体不舒服,但是为了找你妹妹还是拖着病体上山,她比任何人都勇敢……”
他很敬佩这样的女人。
许是感受到自己每说一句沈牧骁的脸色就难看三分,拧着眉散发出浓烈的煞气,白荣年一米八算高的,在沈牧骁面前也提不起比他更强的气势。
白荣年换了种说法:“她现在身体情况很不好,有事回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