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小月。”
路不远,拐了几个弯就到了,所谓的中医看诊挨着屠狗厂,也没挂牌子,是个普通矮平房。
空气里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儿,地上流出来的蜿蜒水流混了丝丝血,太阳下血色旁参杂了一丝丝金色的化学颜色。
容娇故作害怕的抓住花姨的胳膊:“这里真的能看病吗?”
花姨用她干裂粗糙的手拽住容娇往里拖:“当然可以了!”
她人长得不高,病恹恹的样子,劲可不小呢。
容娇的手腕被磨得生疼,踉跄着被拉了进去。
她被拉进去,身后的门瞬间被关上,屋子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飘浮着血腥和腐肉的味道,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搔味儿。
容娇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尿搔味儿。
她抱着肩膀站在原地,黑暗里卸下了伪装,表情清冷眸中闪烁着杀意。
报仇,可没有只报一半的。
花姨从后面精准的按住了容娇,冲里面喊:“快来,抓了头模样标志的嫩|狗!”
容娇深深皱起了眉。
你才是狗!
里面的门响起拉灯绳的声音。
头顶上的灯亮了。
一个光着膀子的秃顶的老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身上穿着皮质的围裙,手里拿着绳子。
容娇被花姨按着跪在地上,那个男人拿着绳子走过来,脸上斜下来的刀疤狰狞可怖,他展开绳子,把绳子绕到了容娇的后背,刚要捆起来。
门从外面一脚踹开,门栓子碎裂崩开,一半弹在花姨的身上,木头渣子那边擦着她满是褶子的脖子飞裂出去,疼的花姨松开手,捂着脖子倒在地上。
十几个男人冲了进来,带头的壮硕国字脸的男人一脚踹开了绑容娇的男人。
他们速度太快了,杀得猝不及防。
花姨趁他们对付男人,想借机掏出兜里的弹簧刀劫持容娇。
刷刷刷,十几个黑洞杆对准了花姨的脑袋。
“可下让我们逮住证据了,放下武器,老实跪着!”
容娇淡定的解开绳子,看他们把人都捆起来了,走到花姨面前抬手啪啪啪甩了好几个巴掌。
容娇蹲下捏住花姨肿胀的老脸:“你欠我的债,该还了。”
说完起身往外走去。
花姨吐了口血水:“我什么时候欠你债了?”
怒火中带着委屈,明明是她假装单身外地女人骗他们露了陷。
容娇脚步不停走了出去,走到阳光下,还能听到花姨的叫骂声,后面被堵住了。
离开前,容娇找到里面的队长:“我曾经还听许谦修喝醉说漏了一些话,这个组织南北方都有负责人,北方的负责人叫地猛龙,一米八,左手腕到肩膀纹了一条倒着的红眼青龙,南方负责人叫山雀,是个慈善和尚,青龙贪财山雀爱色。”
“山雀比地猛龙更难对付。”
不怕瞪眼金刚就怕菩萨抿嘴。
容娇曾经见过一次山雀,她被卖掉后转手了几次,初到云南一代,山里阴沉多雨,她被打断了腿,脸也被刮花了,那些人为了折磨她,将她仍在外面。
很冷,伤口化脓,她抱着肩膀躲在狗洞p;一抹素白的衣角出现,容娇向上看去,白色纱衣,木质佛珠,僧人面白佛目,生的唇红齿白俯瞰众生。
容娇抓住了他的衣角:“小和尚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