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
她都结婚了。
如果这封信早来一点,她或许就不会结婚,也不会和许谦修私奔,现在木已成舟,或许也是最好的安排。
信得最末尾催促她尽快回信,说明近况。
容娇找出钢笔和信纸,自然要把结婚的事写上去,还拖她帮忙置办一些高考资料。
好多知识忘得差不多了,还有一年多时间,她要趁快捡起来。
结尾:在这里很好,我男人对我千依百顺,不必调我回去。
容娇高兴的把她写的信放到信封封好,收拾桌子时手拿着钱票泛起疑惑:“姐夫不过是瓷器厂的管理员,平时出手小气没见有什么人脉,大姐在厂子位置也一般,怎么出事后她出手如此阔绰,消息也这么灵通?”
还找关系让爹娘从牛棚出来…
怎么想都不对劲,容娇拿出信纸询问她走的什么关系,补充完她把东西收起来,明日就将信邮寄出去。
……
后日的傍晚,仍旧有雨,不过从前几日的暴雨变成了绵绵细雨。
白音高勒不常见这种雨,小如针糜,洋洋洒洒很是随意,如水做的轻纱一般落在田地上,山上。
这两日不用上工,容娇和沈银花去山上采蘑菇,吸取上次的经验,她们走一处采,雨下得多蘑菇就多,一日多攒了两大筐蘑菇。
容娇和沈银花从山上下来没多久,沈银花在井边洗蘑菇,容娇坐在墙边挥着生锈的菜刀在圆木做的砧板剁猪草。
猪草不是随意采的,味道太大的蒿子草猪就不吃。
剁好了猪草混着糙粮壳一并倒进猪槽,小猪崽崽闻到香味儿扭着屁股走过来,埋头拱着吃。
容娇看到它日渐肥硕的猪身都不觉得累了。
吃吧吃吧,就指着你过丰收年了。
“牧骁媳妇儿!”
门外有人喊,声音浑厚有力。
牧骁媳妇儿说的不就是她么!
书香门家出来的容小姐学会了在裤子上擦擦手出去见人。
包明朗坐在自行车上,二八大杠的自行车杵在泥地里,在他的身下显的很迷你。
褐色的砂锅用草编绳捆着挂在车把上。
容娇看到砂锅扬起唇,打开门小跑过去:“真的三日就给弄来了!”
包明朗把草绳解开:“那必须的,你的钱还有剩余放砂锅里了。”
“多谢大队长!”
容娇接过砂锅,还挺沉。
包明朗嘴上说着客气,眼睛往院子里瞧,马圈猪圈打扫的干净,园子里的不见杂草。
女人的心在不在男人身上,要看家里被她拾掇的怎么样。
不错,看样子这红杏爬不出沈家的墙头了。
包明朗爽朗道:“不用和我客气,天色不早我回家吃饭去了。”
容娇挥手:“再见!”
拿到砂锅她晚上把药熬上,沈银花寸步不离学习,看到熬好的药直呼容娇厉害。
沈白云连喝了几日药见了起色,下雨天腿不那么疼,也不怎么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