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好说歹说,累的口干舌燥,说到了后半夜,男人还好脾气的回她:“听话,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除了这件事。”
容娇推开她冲着墙睡,把自己包成蚕宝宝,给他留下倔强又可怜的背影。
容娇哼了声:“那我改嫁呢?”
沈牧骁翻身贴上去将她拽到怀里用力搂住,哪怕把她融进骨血里方觉不解恨。
他被气的太阳穴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行!”
容娇也不是吃素的,他不退她亦不退:“那你还说除了那件事其余的都可以答应我。”
果然,男人都是大骗子。
沈牧骁咬紧牙关:“容娇…你总有办法气死我。”
奈何又不能把她真的捏死挂腰上。
容娇怒极反笑:“彼此彼此,你是没气我,你让我提心吊胆寝食难安早晚抑郁死。”
夫妻俩针尖对麦芒,你为我好我为你好,感情上谁也不肯让步。
说多了是苦楚,想清楚是蜜糖。
到最后风停了雨停了,晨曦从地平线升起,沈牧骁看着容娇瞪圆的眼睛,还有那眼下的乌青,伸手遮住她的眼睛:“我不能不去,但我答应你不下矿干别的可以吗?”
容娇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她看出来了,这个结果是他让了一步,他是匹野马,马圈是关不住他的。
男人都有野心和抱负,也不能把他的手脚都捆住,容娇虚弱的嗯了声。
她的头晕乎乎的,整个身体都在天旋地转,闭上眼睛的瞬间就睡着了。
艳粉色的鸳鸯双喜字的枕巾上,容娇披散着发平躺在上面,两只手搁在耳旁,睡姿像极了刚出生的小宝宝。
她睡相很好看,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落一片阴影,鼻子张合特别秀气,红肿的唇闭紧,唇中一条起伏的唇线,时不时动一下,像极了树上挂着的樱桃。
沈牧骁撑着头看了一会儿,俯身吻住她的唇,顺手帮她把被子掖紧。
早上火气大,为了身体健康沈牧骁亲了两口就挪开了。
算算日子,明天他去乌蒙山上的矿里她月事还没好呢。
容娇磨了一晚上也没打消沈牧骁出门的念头,他此刻却有些动摇了。
留在家里就可以和她过神仙日子。
沈牧骁隐忍的闭上眼睛,隐忍片刻失败了,身体上的火气怎么都下不去,视线停留在容娇白嫩柔软的手上,他捞过容娇的手动了起来。
……
容娇是被打雷声吵醒的,她动了动身子,头疼身上也疼,没一块好地方,手心还火辣辣的。
“醒了。”
旁边响起男人的声音。
容娇眯起眼睛看过去,灰蒙蒙的屋子里,沈牧骁撑着头侧躺在旁边看着她:“我睡了多久?”
太久没说话,嗓子都是哑的。
沈牧骁把她脸颊的头发拂到耳后:“现在下午四五点,饿了没?”
那睡了快一天呢。
刚睡醒,容娇面色好了不少,眼睛水汪汪的有神采,像两颗黑色的琉璃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