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仲裁所老大神色严肃,逡巡的目光看了在场所有成员一眼。
“每年都会有不少成员在执行任务时,自以为是,自作主张,最后害人害己。”
“今日之事,希望能给你们敲醒警钟,莫要以为有人给你们在背后兜着!”
何以笙也在听训之列,他听着这些冰冷的敲打,心中沉浸已久的东西突然动摇了。
这儿当真能给他,他想要的公平和公道吗?
他不确定了,甚至开始迟疑。
“既然陈惊鸿和司徒洲任务失败,何以笙,接下来你还是按计划行动,莫要操之过急。”
仲裁所老大声音平静,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何以笙张张嘴,解释道:“老大,程雨初已经给我做好了安排,看样子是不希望我再去打扰。”
“只要脸皮够厚,没有什么事是不能成功的。”男人紧盯着他的双眸,如实道。
“程雨初这种性格的人,会将他人需求先于自己考虑,只要她心软,时时带着你,也是可能的。”
“你需要一直磨着她,黏着她,甚至让她产生愧疚感和依赖……”
何以笙三观如被刷新,复杂的点头应下,但心中却是莫名的,有几分不情愿。
他推动着轮椅,往Rhe的方向而去,可是越靠近Rhe,就越觉得难以呼吸。
甚至,他的手足无力,带着阵阵拉扯的强烈痛感,好像再一次让他感受到了过去知道断骨那一刻的绝望。
何以笙在Rhe的街口止住动作,看着那些人自由自在的来来往往,拳头不自觉握紧。
他不能退缩,他一定要成功,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他强忍着痛苦,死死咬着下颌,一步一步往前艰难的转动着轮椅。
“初初。”两字沙哑,仿佛用尽他所有力气。
程雨初身子僵硬,冷不丁的想起了莱茵所言,低头看他,眼神冷漠。
“客人,您需要喝点什么?”声音疏离,如待普通人。
何以笙心间一痛,张张嘴道:“我不喝,我就想来陪陪你。”
因为太过痛苦,话都是断断续续的,脸上也是青筋暴起。
程雨初一愣,很快居高临下的笑了。
“你和陈惊鸿他们是一伙的,都是为了Rhe才继续靠近我的。
“这些我全都知道了,但是,你们想要的我给不了,也不会给。”
话落,就淡淡转头,最后提醒道。
“趁着时间还早,你快走吧,不然等会更难受。”
毕竟莱茵的设下的惩罚,可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的。
在感应到她有危险时,会不管不顾的以保护她为先。
何以笙很是吃惊她的坦白,也不装傻,反而出乎意料的问了一句。
“如果我说,我是有难言之隐才不得不这样做呢?”
程雨初摇了摇头,唇角挂着苦笑。
“难言之隐?活在世上,谁会一直一帆风顺?但打着某些名号,伤害别人的人,就是不值得原谅的!”
“你走吧,过去之事,既往不咎,从今往后,各安天命。”
她能够做的,就是无视,并且往前走。
不把过多的时间浪费在没有必要的人和事身上,集中精神变得更加强大。
程雨初摇着雪克壶,眼底平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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