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岁二十,比他大十二岁。
李野皱了下眉:“你这么小,有学问,还想考大学,为什么要嫁到乡村里?你和我娘不一样,你若是等机会去外面,肯定能嫁给更好的人。”
抛去容娇是沈牧骁媳妇儿的身份,他觉得容娇是个非常好的女人,等他长大娶媳妇儿,就要娶容娇这样的。
李野从小成长的环境注定他没有童年,享受不到孩童的干净和快乐,容娇却没想到他这么现实。
这怎么回答呢?
容娇想了想:“可是我爱沈牧骁,我觉得那些生活都没有他好,找一个靠谱的男人很不容易,很多男人都是衣冠禽兽,有的看的斯斯文文不错,嫁过去刚开始会不错,后面因为理念的问题,或者家庭的原因,日子就不好过了。”
她指着自己说:“你看我在沈家算老几?”
李野憋了股劲,不情不愿的说:“老大。”
家里人都恭维她,把她当骄傲,甚至是领袖一般。
容娇笑了:“这就是了,我在这个家有话语权,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怕公爹有时候气人,但是沈牧骁站我这边,我日子就好过,他上进能赚钱,以后的日子不止是眼前艰难,肯定会有泼天富贵等着我。”
以前她自然不这么觉得,但是现在觉得是很有希望的。
她对沈牧骁非常有信心。
李野一开始以为她傻,现在觉得她很聪明:“低嫁还有男人疼,自然过得幸福。”
可是他娘就不幸福了。
李野心里很烦躁,容娇很好,但是他是娘的情敌,李野想把她赶走,又想让她过这样舒服的日子。
容娇教他,还给他新的铅笔和橡皮。
容娇教他写名字,问他:“你是哪个野?”
李野面色停顿了一下,阴沉道:“野|种的野。”
李瘸子嫌弃他是个野种,都没给他上户口。
容娇不忍的看了他一眼,在本子上写下‘李也’:“那个野不行,沈牧野也用那个野,要不然你叫这个也吧,知幸与不幸,则其读书也必专,这个好。”
李野怔愣的看着容娇:“嗯。”
这个好,以后他就叫李也了。
李也面上不显,却很喜欢这个名字,回去偷偷把新名字写了很多遍。
乌霜很感谢容娇帮李野起新名字,更努力地干活。
这天陈圆圆过来蹭晚饭,吃饭前神神秘秘的将容娇拉到屋子里:“那个就是乌霜和她儿子?”
容娇说嗯:“就是她们,怎么了?”
陈圆圆抱住容娇,把她的头掰到自己的肩膀上:“老容啊,你命怎么这么苦,心怎么这么大?啊?你怎么能做下如此有为老祖宗的决定呢?”
容娇听的云里雾里:“我怎么了?”
没做啥决定啊。
陈圆圆觉得她疯了,病了:“生产队的人都传开了,那野种是沈牧骁的种,沈牧骁在家养两个女人一个儿子,你还愿意给人养儿子,教人儿子念书,生产队的人说你脑子被驴踢了,知青说你身上具备当代社会**然无存的‘当家主母’风范,可以帮外室养孩子,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