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听的心头滚烫,这样的年代这样的地方,他竟然能说出不嫌弃三个字。
沈白云颇受震撼:“你……”
他一直以为,家里的三个孩子老大的性格最难搞,最不容易接近,他知道的太多了,少时经历多,性格偏执不喜隐忍,不服输不守礼,早些年还喜欢争强斗勇。
这样的人娶媳妇儿了,肯定会把媳妇儿管的死死的,两句话不对还可能动手。
事实上,他不仅不打人,还把人宠的和手心宝一样。
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沈白云和听到了天授予的天书一样,不敢相信,无法置信!
沈牧骁不知道他爹把他当家暴狂多年:“娇娇为这个家做了多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比谁都清楚,哪怕她以后对不起我,你也不能对不起她。”
沈白云:莫不是给自己生了个爹?
听听这话说得。
别说沈白云了,容娇代入下自己,以后她的儿子对她对,我媳妇儿对不起我,你也不能对不起她。
容娇:就挺想教训下这个不孝儿子。
容娇叹了口气,昨晚说她不生气不伤心是假的,一撇写不出两个沈字,话说开就好了。
“您昨晚上受苦了,还没看大夫呢,达日阿赤你带爹去赤脚医生那看看烫伤,烫伤弄不好化脓感染,万一发生病变就不好了。”
儿子和儿媳妇儿的强烈对比,沈白云心里越发愧疚:“我自己去就行,你们在家说会儿体己话。”
他没脸待在家,也怕病情加重浪费钱,倒是听话的去看病了。
本生产队就有赤脚医生,离家里不远,沈牧骁让沈白云自己去。
晚饭还没吃,沈牧骁去厨房做饭,米饭下锅,回手放门口一个小马扎,把容娇安置在那里。
“你对爹态度可以好一点,有时候说话不知轻重的。”
沈牧骁手起刀落,两个大土豆变成粗细匀称的土豆丝:“我对他好,凸显不出你的好,我以后对他态度淡然些,他觉得我没指望,在这个家还得看儿媳妇儿的面子,对你会更好。”
男人能会说出这种话,容娇以前想都没想过。
现在就一个念头,沈牧骁会怎么处理朱有志和孙思如。
吃饭前沈白云回来了,晚上不怎么说话,沈银花读出家里异样的氛围,乖乖吃饭不说话。
吃完饭沈牧骁伺候容二小姐洗澡,洗完澡上炕进被窝。
好久没睡家里的炕,沈牧骁伸了一下胳膊,发出骨骼的脆响声。
容娇吞咽了下口水,翻身趴到沈牧骁的身上。
沈牧骁手臂向下枕到脑袋;容娇钻到被子里动了动,得逞的哼笑了下:“你的定力也太差了!”
她没乐多久,被男人掐腰拎上来,天地反转被压在炕上,男人一招制敌:“我在你面前就没有那玩意,小姑娘,有没有告诉你,惹出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快一个小时之后,容娇抽噎的死死抱住他不让他动了:“我…我学会了呜呜……”
“我以后不敢惹事了。”
沈牧骁慢条斯理的将她的手固定在头顶:“是么?我检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