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头眼里不分男女,哪有功夫搭理她。
说到家里来电话,沈牧骁觉得容娇没来电话,她这次还忍着不给他打电话,他烦躁的去另外一个矿井查看,脸色不是很好。
走了两个矿井发了三次火。
……
上班一天,朱有志竟然没有为难她一次,容娇还是不敢晚上走夜路,想到什么,本想下班的她忍住了。
昨天不走,他们会以为她今天走,那她今晚上就走夜路回去,让杨瞳山送一下。
杨瞳山训练完了新兵蛋子,骑自行车护送在她身边,回到家,容娇本想邀请他进屋坐坐,沈牧骁不在,杨瞳山不想留在这,挥挥手走了。
容娇笑了下,推着自行车回去。
她中午在食堂买了三个馒头,打了半份素炒白菜和半份鸡腿炖土豆,一共花了三块九毛二。
想着银花肯定饿了,忙去厨房做饭,做好了端饭去老屋,奇怪的老屋竟然没点灯,沈银花写完作业过来帮忙干活,看到黑乎乎的屋子也觉得奇怪。
“爹你睡了吗?”
夜深了,屋子没点灯也没烧柴火,冷冰冰的,半晌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容娇给沈银花使了个眼色,沈银花蹦蹦跳跳走进去将煤油灯点亮,容娇随后端着饭菜走进来。
屋内,沈白云面色苍白的趴在炕上,神色阴郁。
沈银花觉得他不对劲:“爹你身体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找赤脚大夫来看看?”
沈白云指着外面说:“你先回屋去,我和你嫂子有话说。”
容娇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神色,心下微沉,面上不显,折了小半碗菜和一个馒头交给沈银花:“听爹的话,你拿回去吃饭早早睡觉,明天还要念书呢。”
沈银花不安的看着容娇:“嫂嫂爹怎么了?”
容娇将她送到门口,笑着安慰她:“没什么事,安心去吧,家里有嫂子就不会有事的。”
“嗯!”沈银花重重点头,自从嫂嫂来了以后她比有娘的孩子过得还开心。
端着饭小心翼翼回房间吃去了。
容娇吐出口浊气,转身走到屋里,她拉过凳子坐在旁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十九岁的年纪面庞比较稚嫩,但是她的语气和面对事情的淡定,却仿佛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
沈白云看到这张脸怒气暴涨,抄起手边的巴掌大的石头痰盂扔向了容娇。
“你还有脸坐在这!”
骂完他剧烈的喘息咳嗽,肺里能听出来呼哧呼哧的声音,很艰难的呼吸声。
身为沈家的儿媳,嫁进门后兢兢业业侍奉公公,掏钱出力和公公关系还不错,容娇没想到他会忽然打人,根本来不及闪躲。
痰盂砸在容娇的额头上滚了下去,摔倒泥土地上发出砰的闷响声。
容娇闭上眼睛,温热的血顺着额角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