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氤氲,沈牧骁拿着温热的毛巾帮她清洗身体。
容娇舒服的舒展开眉毛,手掌撑着墙壁,声音被热气晕染的很糯:“老公。”
擦洗身体的手顿了下。
沈牧骁警惕起来,夫妻几月有余,同床共枕多次,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容娇的性子他拿捏了一点。
她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好亲近,性子也很掘。
还有一点,她为了达成某些事情,非常聪明,很有手段,做小伏低也好,斥声恐吓也罢,能达到她的目的就行。
他在后面,容娇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此刻皱眉抿唇的模样。
她心下微动,松开手跌进他的怀抱里,湿漉漉蹭了他一身。
“老公你别关着我了,我知道错了,以后不说离婚的事情了。”
至于能不能做到,要看日子过得怎么样,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达。
沈牧骁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容娇在怀里转过来,轻啄他的嘴唇:“老公宝宝真的知道错了,宝宝想去上班。”
男人平日宠溺的眉眼这几天被封住,他垂目看了她一眼,只此一眼继续给她擦身子。
“想得美。”
容娇:“你!”
容娇踢到铁板上,还是一块平时对她千依百顺的铁板。
洗完澡,沈牧骁帮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把她换下来的睡衣脏掉的被面全拿去洗了,旧被子有股粉尘泛潮的味道,放在炕上炕了会儿味道淡了不少。
容娇穿着白色带着粉色碎花的线衣线裤坐在炕上,头发披散在身上,晾干了蓬蓬的,黑色的发浓密的垂在腰间,皮肤白的像牛奶一样。
沈牧骁在这看了她两日,第一次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
他站在门口,和容娇四目相对,容娇抓着书本,坐在炕上看书,像从江南吹来的烟雨。
春风一把相思骨,又落江南烟雨中。
沈牧骁怎么看不出,容娇故意的,他躲不开这明枪,走过去坐在了炕边。
这两天被他关着,容娇生气过,甚至恨过,但是她又不是白眼狼做的,刚刚从他的角度出发,他害怕她出事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为过。
就是手法让她很不喜欢。
他用行动讲得清清楚楚,他听不得离婚二字,看不了她受伤。
这个年代有个稳定工作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明天说什么都要去公社上班了,容娇放下书,跪着移到他身边,从他的脖颈后面抱住他,还没好彻底的脸蛋贴在他坚硬的后背上。
容娇的小手摸索着按在他的喉结上,带着哭腔说:“老公我想去上班,我想赚钱我们攒钱在县城里买一套房子,我算过了,我们努努力几年就可以买上了,到时候生了宝宝,宝宝在县城可以念幼儿园,我那时是气话,你都不知道我刚经历了一番生死事情,本来就很害怕,你抱着我哄我一会儿在教训我,也比你坐在马上训我强。”
“我也是恼了你,想着你总凶我,未来我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所以才一气之下说了浑话,是我不好,让你生气伤心了,你也不见得没错,我们不吵架好好过日子行吗?你都不知道我在着急什么,公社工作对咱们有很大的帮助,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等咱们出去了,处处都要花钱。”
容娇小小的一只,看着消瘦,肌肤软乎乎的,尤其靠在后背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