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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娇回家要吃饭,躲不开沈银花和沈白云,她索性摘下了围巾。
她生的娇嫩,在家里是二小姐,虽然没有陈丽娜家里有权有势,但书香门第,不缺吃不缺喝,从小就有擦脸油,擦头油,养的娇娇嫩嫩的下放了。
吃了几天苦就被沈牧骁娶回家,又好生养着,吃穿用度没差很多,脸蛋有肉肉,娇嫩的皮很薄,陈丽娜打下来的巴掌从眉骨到下颌,两道指甲参差不齐的滑下来,大冷天,她手也不干净,伤口发炎,还被冻伤了,红色的边缘肿起来,有的地方夸张的泛着青紫。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沈白云啪的将巴掌砸在桌子上,慈祥的面容被愤怒取代:“谁打的?”
说话间往外走:“老子劈了他!”
从南方来的孩子不容易,孤身一人嫁到他们家,把沈家撑起来,沈白云看到容娇脸上的伤口,老父亲的心都快疼碎了。
沈银花直接心疼哭了:“爹我也去,我要打死那个人,怎么可以把嫂嫂的脸打成这样呢,大哥要是在家看到,肯定要心疼死的。”
容娇赶紧拦住她们:“我路上碰到了图日根和陈丽娜,陈丽娜被揍的精神呢不正常,失控时打了我,算了吧,她身上没一块好地方,我想打都没地方下手。”
“以后我离她们远一点就好了,对了,公社发了两颗大白菜,爹你们帮我搬进来吧,可沉了。”
容娇说着要往外面走。
沈白云叫住她:“闺女你别去了,爹知道你心善,爹不去找她麻烦,你的脸不能冻,在屋里待着,我去搬白菜。”
容娇松了口气,想到沈银花说的,如果沈牧骁知道她受伤了肯定要生气,容娇忍不住打了个颤,还是别让他知道了,他肯定不会放过陈丽娜的。
吃饭的时候容娇和他们打商量:“爹,银花,这事儿别告诉达日阿赤,我不想让他因为我和女人动手。”
儿子儿媳妇儿感情好,沈白云知道,儿媳妇儿都开口了怎么能不答应。
“行,下次要小心不要受伤了。”
容娇满口答应,吃完饭洗漱完躺在炕上,脸颊又痛又痒,她摸了摸,更疼了,药都在公社呢,只能明天消毒了。
隔天她照常去公社上班,先对着小镜子给伤口消毒,有的地方已经结痂了,肿了好大一个包,看着好丑。
容娇忍着疼都消毒后,忍着疼收起镜子和消毒水专心工作,广播完坐了会儿数学题,和葛大妞去食堂吃饭,她摘下围巾,葛大妞惊呼一声:“天呐,你的脸怎么烂了?谁给你打的?”
打了饭正准备去吃的杨瞳山转了脚尖走了过来:“怎么回事?是在公社弄的吗?朱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