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骁眼中闪过冷意:“我记得图日根家里八辈贫农,父母健在,家族繁盛,挺适合她的,你给她介绍一下。”
包明朗闻言愣住,直到手指头夹着的烟烫到了手指头才回过神。
“不、不是……”
沈牧骁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牛奶:“把资料拿来,家里的炕没烧,我爹的腿还在恢复中且不能受凉,我得回家烧炕。”
包明朗想说你媳妇儿娶回来是当贡品的么?
老爷们不在家连炕都不能烧了?
思来想去没说这些废话,瞧容娇那娇滴滴的样子,还不如贡品呢,那是祖宗!
“行行行,她是你祖宗你是我祖宗,老子欠你一条命就得伺候你……”包明朗嘴里嘟囔着认命去开证明和申请。
沈牧骁拿着东西回家,先把东西屋的炕烧了几把柴,炉子里添了几个碎煤渣子,手拿着炉钩子捅了捅煤火,看着它烧旺了盖上了炉圈子。
沈家屋子里都点着煤油灯,有了炉火的火光屋子里更亮了。
晚上煮了一锅萝卜粉条汤,冬吃萝卜夏吃姜,萝卜的辛辣融合在汤里,混着红薯粉特别下饭。
哪怕是粗粮和精粮混合在一起的二米饭都好吃的让人停不下来。
容娇吃了一碗半饭。
“吐露……”
“吸溜吸溜……”
饭桌上只有吃饭的声音,萝卜的味道散发到屋子的各个角落,可能后世觉得屋子里有股饭味儿难闻,这个年代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还能敞开肚皮吃,晚上闻着饭味儿睡觉才不会做噩梦呢!
沈白云看着吃饭的孩子们,默默叹了口气,不知道牧野在他娘那里过得怎么样。
诶……
不晓得有没有这么好吃的萝卜粉条。
吃完了饭沈牧骁去厨房煮了一大锅水,天气冷不适合在外面洗澡,他在大红盆里兑好了洗澡水端进屋。
容娇想洗澡,却又怕洗澡以后的事情。
沈牧骁砰的一下光好门,拉上窗帘。
烧的只剩下一点猩红的煤渣在炉火里炸开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火星子在炉膛内炸开。
热水气很快充满了小小的屋内。
沈牧骁从炕边捞起容娇,没有着急给她洗澡,按着她的下巴把人亲的气喘吁吁晕乎乎的。
沈牧骁喉结滚了滚:“可以么?”
容娇现在已经分辨不出东南西北了,被沈牧骁带下去搓洗干净,过程中怕她过度清醒,沈牧骁也没少卖力气。
洗完把她裹了一件大毛巾抱上炕,灯被吹灭的一瞬间,容娇全身战栗不止。
“你别……唔……”
夜火热而漫长,这才是冬日最好的取暖方式。
容娇不知道醒了几次又晕了几次,她这个小骨头架一点都承受不住狂风骤浪。
“娇娇还想跑去和别人一起睡吗?”
男人坚持不懈的问她,容娇没力气回答,被折腾了几次眼睛溢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