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娇嫩的女人站在人群中,周身散发着不可忽视的威压。
孙思如嘴里贼脏贼恶毒的话滚了十几遍,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狠狠压了下去,高傲的抬起头。
容娇转身像屋里走去,背影清瘦如竹,有股说不出的韧劲。
在大家八卦的眼神中,孙思如踩着灌满了泥巴的鞋跟随容娇的脚步随她进屋。
乡下房间大多一个样,但容娇住的这件又不大一样,很多简单的家具是新打的,没来得及收拾的被子也是新的,比她在的时候生活过得好了很多。
容娇见她打量屋子,回身坐到椅子上,手随意的搭在炕边边:“觉得家里的条件变好了?”
孙思如:她是蛔虫吗?
容娇打量着四周,笑着说:“有的女人败家,有的女人旺家。”
孙思如:“……”
容娇:“有什么事直说吧。”
孙思如以前没想过婆媳关系会有多恶劣,儿媳妇儿会有多讨厌,在这一刻,她深深感受到了那种令人暴怒的感觉。
她看到门口有个凳子想坐下说话,浑身都疼,坐下歇歇才行。
她走过去看着凳子,时刻用余光盯着容娇的反应,趁她不注意一屁股坐上去。
拧着腰故意把身上的大泥巴蹭到椅子和墙上。
整洁的墙面被印了好多大泥巴印子,泥水顺着墙面流到地面上。
容娇嘴角微抽,手心有些痒痒。
孙思如开门见山道:“我有个继女喜欢沈牧骁,我查过你们两个还没领证,要多少钱你才愿意离开?”
拿钱赶人?
容娇正坐起身子,五官精致的脸没什么表情,不辨喜怒。
女人真心爱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在听到婆婆赶她走的时候还这么平静,容娇口口声声说喜欢,这么平淡的反应可不是喜欢一个人该有的。
孙思如自以为掌握一切的笑了:“听说你家里原先也挺有钱的,在家里当小姐被养大现在却和乡下野男人共度一生,吃的差住的破烂,一分钱掰成两分花,还要给男人带妹妹伺候病重的公公,这样的生活过得挺累的,对吧?”
容娇继续沉默,卷翘的睫毛垂下去,似神思。
孙思如把脸颊边上的头发掖到而后,翘起二郎腿。
“只要你肯离开我儿子,我给你五百块钱。”
容娇咬住嘴唇,左手拇指掐进了右手虎口的位置,浑不在意:“才五百?你打发叫花子呢!”
呦!~孙思如嘲讽笑了,是她小瞧了这个女孩儿。
“那你要多少?”
老头子没有儿子,把他闺女当成了唯一的遗产继承人,沈牧骁好福气被他闺女看上了,能巴结上他闺女,老头子死了她还能稳稳的当富太太。
一点小钱把她打发了换得日后的好日子,值得。
她拿的越多越好,沈牧骁知道这个女人为钱离开他,也不会记挂她。
容娇伸出一根指头:“一千五,现在就给我,我立马打包东西滚出去。”
孙思如下意识摸上兜,迟疑了下:“如果你拿了我的钱不办事怎么办?”
容娇起身找出笔和纸,她每天都在看书写字笔直都在身边,十几秒翻出了要用的东西,刷刷刷写下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