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惜命?
容娇冷笑,他要是惜命上辈子就不会被许谦修给弄死了。
周砚本来有长篇大论等着,才说了线团的一个头被容娇一剪子给剪断了,他想说又不了解人夫妻情况,喉咙里堵了个枣似的难受。
耳根子清净了,容娇低头吃饭,心思在油锅里翻滚,被压下去的三分火气随着思维的变化开始高涨,生出了十几分的气来。
他想教训可以,把她气晕过后连个面都不漏算什么?
吃的是周砚拿的,话让周砚传,难道他忙的连探病的时间都没有?
容娇脸色愈加难看,吃饱了,有力气生气想事了,放下勺子的瞬间眼神凌厉的望向周砚。
“他人呢?”
冷不丁一句话把周砚问愣住了,不是吧妹妹,你吃完了怎么不消气反而火大了呢?
周砚摸了摸兜里的烟找到男人可以依靠的东西,指甲掐了掐烟屁股。
“额……这个说来话长了,矿场那边刚运完煤还有好多东西没处理,他现在是小矿井的队长,还兼职了一些其他活,昨晚上赶回去救你没去煤矿,你昏迷的时候又替你守了大夜,早上才走。”
周砚抬起胳膊看了眼手上的银色的表盘:“现在才早上九点,没走多久,他心里在乎你的,别乱想。”
容娇揪了块卫生纸擦嘴,总而言之干活更重要呗。
把她气个半死也不说当面解释,还派了个耳报神做游说。
容娇扔掉纸巾掀开被子躺上床,无声的下了逐客令。
周砚拿着吃完的碗悄咪咪走出去,又悄咪咪去了隔壁的隔壁的病房,打开门钻了进去,靠在门上拍背。
病**坐着个男人,高大壮硕的体型将单人病床衬托的非常小,他头发刻意修剪过,留了刘海儿,长度在眉毛往上,胡子长得快一些,两天没出理冒出了清茬。
他单腿曲起靠在病床头,脸色苍白,青色的胡茬让面色更不好看了。
沈牧骁掀开眼帘,呼吸紊乱:“吃了么?”
周砚把碗给他看:“都吃光了。”
那就行,沈牧骁放心了,艰难的活动了下肩膀,缝合了四针的伤口有轻微的裂开,鲜红色的血一点点的印出绷带。
他声音忍着痛楚:“找我了吗?”
她那么依赖人,看不到他可能会生气。
周砚:“找了,我解释了一番勉强算糊弄过去了。”
另一个病房,勉强被糊弄住的容娇换上自己的衣服,拖着病体惨白着脸离开了医院。
这边俩人毫不知情。
周砚看到溢出来的血一蹦三尺高:“我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