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骁不敢碰她的手,亲近时感觉到她异于常人的体温,压下心里的恶气:“要去哪儿?”
人就在眼前,想问什么等她退烧再问也不迟。
容娇:“厕所。”
沈牧骁扶着铁架:“我陪你去。”
到了厕所门口,沈牧骁还想跟进去,容娇把他堵在外面,低声急促的催他出去。
“你干嘛呀!不怕被人当流氓?”
好不容易把人留在外面,容娇小跑到厕所解决完,她出来的匆忙,指尖上还有水。
沈牧骁摸了下裤子兜,没有手帕。
旁边递过来一块白色的手帕:“拿去用。”
女人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等在旁边的椅子上。
容娇正准备接过来,沈牧骁率先拿过手帕,拿起容娇的手,从掌心擦到指尖。
女人从肩膀背着的小包里掏出来一包烟,熟练地夹在嘴里。
沈牧骁换了一只手擦:“灭掉,你的身体不适合抽这个。”
女人呵了声:“昨天我抽了半包你也没管我,怕你小媳妇儿吸二手烟吧。”
说归说,她把烟从唇边拿走扔到垃圾桶。
容娇故作不在意,实则留意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沈牧骁和她说话时语气有些冷,漂亮大美人对他也没什么意思。
沈牧骁把容娇的手擦干,带她往病房走:“谁欺负你了?”
容娇来不及思考其他的,和他说了许谦修的事和豆油的事儿。
“耗子身上有很多病菌,我怕队员吃了生病,其他人就算了,爹和银花也要吃那口饭,还有那么多的小娃儿…”
少吃几口油水只是腹中难受,生病了会出人命的。
沈牧骁扶容娇,手臂搂住容娇大半个肩膀霸道的将人纳入怀中,离得近,容娇说完用余光看他,男人连眉毛丝都不曾有波动。
走到没有窗户的走廊,光线变暗,光影打在他脸上,暖色处清润,暗处脸颊棱角略显冷峻。
容娇却看出他内里的怒火。
她握住沈牧骁的手,雀跃欢快道:“她们欺负我的时候爹爹和银花赶了过去,爹特别厉害,跑的很快把那些人打跑了。”
沈牧骁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发顶。
“没事儿,你男人跑的比他爹快,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沈牧骁恨不得现在杀回去,把那些欺负容娇的人都揍一顿。
容娇信他的话,只不过有一点点担心:“打人会不会对你不好?”
沈牧骁:“不打人才会对我不好,容易气死。”
说话间到了病房。
坐在窗前看院外风景的白荣年听到门口的声音。
铁架子滑在地面上的摩擦声。
容娇回来了。
他站起来想帮她开门。
白色的病房门从外面打开,高大的男人率先走进来,他手里扶着架子,另外一只手搂着容娇,从男人的角度看,沈牧骁克制深情的目光,想必心里爱惨了容娇。
容娇光顾着沈牧骁说话,看到白荣年拍脑门想起来:“刚刚忘记和你说,是白知青送我来医院的,医药费你记得给他,我身上没带钱。”
沈牧骁对白荣年颔首致谢:“谢谢你帮了我妻子,改天有空再去致谢,看病花费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