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艳阳高照的天,容娇宽大的衣服底下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许谦修还带了其他人来!
又想像上一次拐不走就要强撸?
是她小看了他的胆子,青天白日就敢干这勾当。
她捏紧手里的锄头转过身去。
身后的树木生的十分高大,底下是一片茂密的草地,雨季时候树根上的草叶被翻动过,树林晒不到什么阳光,腐叶未干,散发出腐烂的味道。
这可不是什么应景的好味儿,容娇在心里想。
许谦修从几十年树龄的杨树后走出来,一幅深情款款的模样:“娇娇我来了。”
容娇手心的汗充满了掌纹,她挑起细细的眉。
“钱带来了吗?”
他自己出来,这就意味着他还不想撕破脸皮。
许谦修嘴角裂开,笑弯了眼:“带来了,你看就在这呢。”
他伸出手,手心里捏着一沓子钱。
还是容娇从家里带过来的钱,最外面那张还用铅笔写了她的记号。
容娇抬起下巴伸手:“把钱给我!”
许谦修拉开衣服,把钱塞到衬衫里面的暗兜中:“现在可不能给你。”
“你什么意思?耍我!”
容娇勃然大怒,挥着锄头往他身上砍,带着大泥巴的锄头没砸到他身上,但是大泥巴甩了他一身。
“上次你说带我走,我生气诓你一次你还带人想把我抓走,好你个许谦修,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随意欺负我哄骗我,我容娇好歹也是容家的二小姐,我姐夫是有钱的大|官,我妹妹嫁了个富商,我爹娘虽然被下放了,但是留给我一笔丰厚的财产,我有这么多东西,我才不稀罕你呢!”
除了容家老二那句是真的,其余都是编的。
容娇打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地上,委屈的擦眼泪。
哭的惊天动地,几欲吐血:“好你个负心汉又要骗我,亏我还傻乎乎的又相信你一次!”
铁打的锄头凿身上就是个大窟窿,许谦修被吓得差点就喊人了,可除却第一次,后面的每一次锄头马上要打到他身上又堪堪移开了。
想必主人恨极了他,又爱惨了他!
许谦修:“……”
亏得他魅力大,把容娇忽悠的五迷三楞,才没让这张脸破了相。
容娇这么一搅合,把许谦修升起来的疑虑又打散了。
他来不及思考更多,松开树干跑过去抱住容娇:“我的心肝肝我刚刚就是逗你玩呢,我哪有什么女人啊,你长得这么好看,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别说,这么好看得人抱在怀里感觉都不一样。
容娇忍无可忍推开他:“放屁,那你把钱给我啊,还不是想拿钱哄别的女人…不给我也行,你当我缺你的钱吗?”
容娇从兜里掏出来几十张大团结,她随手扬在地上。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钱,许谦修眼都瞪直了。
我的奶奶,这哪里是女人,这分明就是财神娘娘啊!~
许谦修笑的停不下来,看着容娇生气立马控制住,用了全身力气忍住笑,可那笑实在压不住,爆发的冲了出来。
他跪在地上把钱一张张捡起来,笑出了一脸大褶子。
“哈哈哈哈,我的大宝贝你说你有这么多钱怎么不说呢,给你都给你!”
许谦修现在一点都不怀疑这个女人会骗他,谁愿意拿五百多块钱骗他,他把脑袋给她当球玩。
他把钱捡起来叠整齐,激动地从怀里掏出那四百多块钱叠了上去,小一千块钱厚厚的一沓子。
许谦修学着黑白电视里古装剧的模样,单膝跪地双手将钱奉上:“娘娘小许子给你送钱来了,往后咱家的吃穿用度都由你来定夺!”
“你说东我不敢往西,你说抓狗我绝对不碰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