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询问周瑾生的情况,王菊葵只是随意应了声:“天不早了,我先走了。”
语气冷漠,说完也不等白阮出声,直接迈步离开。
看着王菊葵愤然离开的背影,白阮微蹙眉,快步走进家门。
“娘,周伯母怎么来了,她来找你说了什么…”
这是阮母从房间出来,只见她满脸疲倦,像是几个晚上没有睡觉一样。
白阮见状,放下手中的包,快步来到母亲身旁将其扶着。
“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阮母叹着气,看着她,苦笑一声,拍了拍她的手,“阮啊,你同瑾生的婚事,要不,再考虑考虑吧。”
没想到母亲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白阮站在原地愣了愣,一脸的不可置信。
聘礼已经收了,婚纱也买了,甚至她今天还特意请了两个小时的假,用所有的积储跟粮票买下了一颗男士戒指。
现在,母亲竟然让她重新考虑跟周瑾生的婚礼?
“周伯母跟你说了什么?娘,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叹了声,阮母来到椅子前坐下,看着她,“你知道周伯母是来做什么的吗?”
白阮摇摇头,她哪里知道啊。
谁知阮母再次叹气,“她呀,是来让我们归还聘礼的。”
闻声,白阮瞪大双眼,满脸惊讶,“娘,你说什么?周伯母,来讨要聘礼?”
“对。她要我们把自行车跟缝纫机,还有收音机给还回去,还有,瑾生给你买的戒指,在你们结婚的那天,也不能要。”
“…”白阮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这些聘礼,都是她跟周瑾生一起送过来的!现在,想要回去?”
这些话让白阮莫名火起。
如果是来让他们取消婚约,那也就算了。
可王菊葵竟然是想让他们退大半的聘礼?
这叫什么?这压根就是叫羞褥人!
“这是谁的意思,是周伯母的意思,还是周瑾生的意思?”
“她说是瑾生的意思。如果不退回那些聘礼,你就别想嫁入他们周家门。还说…”
阮母并没继续往下说,只不过她的双眸中充满了愤怒。
白阮狐疑地看着她,追问:“还说什么了?”
阮母一声冷哼,说:“你只是一只破的鞋,不值这些聘礼!气死我了!王菊葵这女人啊!真的藏得够深的!当初她来下聘礼时那么的能言善辩,我还以为外界的都是谣言,以为莹莹她娘是跟她关系不好才会说她是个难相处的人!可其实啊,那个王菊葵就真的是个难相处的人!”
白阮捏着拳头,紧皱眉头,低着头没有出声。
见她情绪低落,阮母拉住她的手,“阮阮,这些话都是王菊葵说的,要是瑾生没有亲口承认,你可不能误会了瑾生呢。”
看着母亲,白阮苦笑地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
都活了两世了,她怎么会这么傻,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