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岑:“我是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这个问题很难听懂?”
林音一怔,在脑海里闪过无数曾经和楚景翊在一起的画面,背在身后的右手,指甲深深掐进肉中,但是她感觉不到疼,随后,她笑着地摇头:“陆先生,我们从未见过,包括血戒被盗一案,我们也从未见过……唔,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陆言岑脱口而出。
林音颇有些尴尬:“不用了,我家不远,坐几站公交车就到了。”
“送你不耽误时间。”陆言岑拿上外套走人,林音一头雾水的跟着他离开。
他今晚这是怎么了?竟不像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陆言岑。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行驶,林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直看着窗外,和来时一样。
她心里乱得很,连平时破案的冷静头脑也乱得很,陆言岑问她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他吗?是他吗……一千万个疑问在她心里形成。
“陆先生,”犹豫后,林音决定还是开口,“刚才,你为什么问我那个问题?是觉得一见如故,还是真的……”
“我随口一问而已。”陆言岑没有经过考虑地说出,甚至没有看林音一眼。
“哦……随口一问,也是。”林音笑了笑,将视线移到窗外。
不会是他的,如果是,他也不会这么对自己。
马上就是中秋了,恰巧和她的生日撞在同一天,想到楚景翊为自己过的那个生日,林音叹了口气,虽然是意料中的惊喜,对于一个古人而言,楚景翊已经做的很好了,他还是皇帝,她要求的已经够多,并不想奢望其他。
车停在林音的单身公寓下,林音道了句谢谢,下车离开,没有回头。
一进屋,她打开手机看有没有信息之类的,结果不止有十来个未接电话,还有十来条张左森发来的信息,信息除了问她在不在,还提到孟邝和白柔的家人来警察局闹事的消息。
林音懊恼地一拍脑袋,她为了和陆言岑吃饭把手机关静音,竟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事!
她换上警装,赶去了警察局。
*
张左森一脸蒙圈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中年人。
唐小玫的家人以陆正浩为代表,还有白柔的母亲以及孟邝的父亲。
张左森挠挠头,时不时假装别处,实际是看墙上的石英钟,林音怎么还不回他信息?今晚都干嘛去了?
又过了五分钟,他终于忍不住,说道:“请问三位协商好了没有?”
陆正浩立刻打断他:“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一条人命难道可以用钱衡量?”
白柔母亲一拍桌子:“那也不能让我女儿坐牢啊!她马上就要毕业了,难道要她在牢里拍毕业照!?”
张左森:“可是她教唆而且帮助孟邝强了受害者,导致受害者产生轻生的念头跳楼自杀,这已经够严重了的,白柔妈妈,这要怪就怪您自个的女儿做出这种事。”
孟邝父亲有些委屈:“反正我家儿子闹出这样的事,我无话可说,可是能不能减刑啊?当爹真的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