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音的房间,却并未看见她在,君无溟道:“她人呢?”
侍女道:“回殿下,林姑娘没有回来。”
既然没有回来,那她会去哪?
君无溟沿着回去的路一边寻找一边想如何开口问她那些事,正巧经过庭院时,听见雪地那传来声音。
走过去,只见林音蹲着身子,双手不知在倒弄什么,一边抱怨道:“埋了?还是不埋?埋了吧,有什么好心疼的,可是这是唯一的念想了……”
“什么念想啊?”君无溟忍不住问了一句。
下一秒,林音整个人吓得原地蹦起来。
“啊!你要吓死我?”
“我没有这个想法。”君无溟一本正经道,“手里拿的是那件官服?”
林音扬了扬手,意思是还用问吗?
看着黄土上覆盖的一层薄雪,君无溟道:“为什么想埋了?”
“因为看见就伤心。”
“那为何留到现在呢?”
“或许,我是舍不得的吧……”林音蹲下身,朝挖了一半的土坑洒了把雪。
君无溟仰头看天,呼出一口气:“其实昭清帝派人来找过你。”
“你怎么知道?”林音的手顿了顿,停下动作。
“使臣馆里的人告诉我的,他们说虞朝派人来找过一个叫林音的女子,我知道那个人就是你,你用假名字女扮男装在茶楼干活,一干就是两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会离开那?”
此刻,他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好奇与兴趣。
吧嗒吧嗒,林音忍不住哭了起来:“有些事就让它过去好了,就如这件衣服。”
她毫不犹豫将折叠好的官服扔进了土坑中,匆匆埋了后转身离开,君无溟一直跟在她身后,直到进房,他站在门口不动。
“你是愿意我叫你林音,还是念安?”
林音无奈地笑道:“随便吧,我都可以,念安是爷爷给我取名时,他想的第一个名字,不过还是被否认了。”
“呵呵,念安挺好,起码比林音好听,如果可以的话,从今往后,我便一直这么称呼你好了。”
“你乐意就行。”她只是觉得有些累,很想沉醉一次,让自己不省人事,这样可以得到短暂的欢乐。
她深吸一口气:“有酒吗?”
“你想喝酒?”
“对。”
“我去命人拿来。”
君无溟让人备好酒菜,他不知道林音的酒量,只准备了那种小型的酒杯。
林音见酒来了,二话不说倒入自己杯中,一饮而尽。
丫鬟们准备好火炉,生好火,黑炭烧得通红,林音看着眼前成了一片红色,就像自己身在婚房,想到楚景翊让白流琴有孕,又娶了沈青宜,林音开始放纵自己隐藏的妒忌,一杯酒又一杯下肚。
她道:“你们都是叫他昭清帝,对吧?”
“年号昭清,自然这样称呼。”
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面不改色回答自己的问题,林音有些恼怒。
“北战王,你可以把我抓起来,当做人质去威胁他,不过在几个月以前你可以这样做,现在不行了。”
“为什么?”
“因为他不喜欢我,而且还骗了我。”
隐隐而来的醉意开始吞没她的理智。
君无溟不由得蹙眉:“他为何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