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风险,若是让母亲知晓她中了毒,岂非关心则乱,更容易坏了她的计划。
“还有一件事,也要交你去办……”
姜宁从那人身上搜刮来的解药倒了一颗在希儿手上:“你拿着这东西去找余林岑,叫他看看究竟是什么,顺便再同他要些跌打损伤的药来。”
明欢跟着福征回来时,嘟囔着嘴:“找了半日也没找到小姐说的那盏灯笼,便重新给你买了一只兰花的。”
姜宁捧着灯笼笑道:“那就要这只吧!”
那只灯笼早已被苏晚晚提回了赵府,他们自然找不到。
当着众人,希儿回禀道:“小姐,今日客多,小公子的糖人还未吹好,我便等着吹糖人吧,您先回府!”
姜宁故作犹疑,福征催促道:“夫人的伤需得及时清洗包扎,便让希儿等着吧!”
她点点头,总算是上了马车。
回到谢府,却不见谢承衍的影子,不出所料的话,定是又到易梦楼去了,他曾告诉阿辛,今夜戍时便回的,可玉光阁内人影空空,想必是不大可能了!
易梦楼上,河岸上的风透过半掩的窗柩吹进来,一俊美男子眼睛望着窗外,表情冷峻,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梦谷走来,轻轻替他披上提花毯子:“主子,这儿风大。”
谢承衍捏了捏毛茸茸的薄毯,心想姜宁今日出门穿得有些单薄了,不知冷不冷。
最近自己的心,似乎总是不自觉的围着姜宁打转,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人间真有蛊毒的话,是不是娘子对他下了蛊。
他回身淡淡说道:“往后这样的事儿,你便不必做了!”
若是叫娘子看见了,怕是要生气的。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风玦自外头进来,他低着头,不敢看主子的眼。
“说。”谢承衍仿佛变脸一般,方才眼底的温柔**然无存。
风玦跪在地上:“属下的人伤得不轻,可还是叫萧景御跑了!”
谢承衍看不出喜怒,只淡淡问道:“为何?”
若不是出了变故,风玦训练有素的手下,绝对干不出这种蠢事。
他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禀主子:“属下带人往他逃亡的方向追去,正好碰上夫人的车马,主子说过,无论何时,均不得惊扰夫人,故而咱们的大批人马不敢上前。”
见主子不出声,风玦接着说道:“等夫人走时,咱们再进去寻人,可又碰到了一拦路的高手,想是萧景御的属下,咱们只得分出一半力量来和那人巷战,待那蒙面人逃走后,属下翻遍了巷子也没找到萧景御。”
听完风玦的话,谢承衍冷笑:“你是猪吗?萧景御此次前往夏历,谋的是合纵连横,一路上,他身边亲信不多,如今围剿之下更是只剩他一人。”
半路杀出的那人,与其说是他的部下,倒不如说是他的同谋。
他挥挥手:“你下去吧!继续派人四处盯着,不可放过蛛丝马迹。”
梦谷上前问道:“那夫人?”
谢承衍淡淡瞥了她一眼:“需要我重复提醒你吗?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得惊扰夫人。”
这白水城已是天罗地网,他逃不出去的。
待他回到府上,已是戍时末,本想抹黑去喜阁看看阿宁,不想老爷子守在正门,正襟危坐,一手握着竹扫把,仿佛要吃人的样子。
见了谢承衍,老爷子提起扫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