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沧黛自然也是这般想的,她朝谢承衍走过去,抬起手揪住他的衣衫袖子,抬起朦朦胧胧的眼看着他。
“我的心意公子当真不明白吗?妾身嫁与公子四年了,这四年来我对公子的爱意与日俱增,可从来不曾变过。”
姜宁听得叹气,整整四年,就是一块石头都被捂化了,谢承衍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同为女子,她真为沧黛感到不值。
沧黛越说越伤心,似乎难过得快要止不住,身子斜着就要往谢承衍身上靠去。
见状,谢承衍吓得连连后退:“这大白日的,女儿家家,你可要矜持些。”
姜宁隔着门缝也在给沧黛打气,对,咱们女人就要这样,喜欢的人就要勇敢去追。
可谢承衍那怂货,竟吓得躲在了栀子花树后面,他指着沧黛:“男女授受不亲,你可别再过来了!”
苍黛步步逼近:“我早已是公子的人,何来授受不清?”
见人要扑过来,谢承衍伸手拦住她:“总之我不喜欢你,不过是父亲见你们可怜,想着有谢家一口吃的便有你们一口吃的罢了,你们非要嫁与我做妾,还妄图与我夫妻相配,便真是异想天开了!”
这话可以说是十分伤人了,姜宁再听不下去了,她提起小凳子就要走,却在这时凳子砸着门板碰出了动静。
姜宁尴尬的闭上了眼,这下好了,她也活不成了!
果不其然,沧黛放过了谢承衍,转而将矛头对准喜阁内的人,那鞭子估计没几下就得给门板抽散架。
谢承衍扯住她的鞭子:“不如,我给你些银子,你离开谢家自立门户去吧!”
可在沧黛看来,这就是他为了姜宁要赶她走,沧黛捂着心口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承衍那冰冷的眼睛,最后蒙着脸一路哭着跑回了院子里。
这天地下,又多了一个为爱心碎的少女。
现在,喜阁的们是拦不住谢承衍了,见姜宁依旧不肯开门,他提起脚两三下便翻进了院墙里。
看见一地的瓜子皮,谢承衍看了眼姜宁唇边也沾着的瓜子皮,不禁有些想笑。
难道外头的戏就那么好看吗?或者可以理解为,姜宁很愿意看着他。
看谢承衍笑得不对劲,姜宁轻轻皱起了眉,心想得在院墙上再插些碎瓷片,好不叫他这般轻易就能进来。
谢承衍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捻掉她唇边的瓜子皮,声音也如月色下的湖光山色一般温柔极了:“明晚咱们一起去看庙会,看湖灯如何?”
想起那八个姨娘饿狼般的眼神,她头甩得快掉下来似的:“我觉着不如何,明日我身子大抵是有些不舒服的。”
他笑得有些戏谑:“这还没到明日,娘子怎就知明日的事情如何?”
姜宁忽然觉得,谢承衍这人不似从前那般好糊弄了!被人拆穿,她也不觉得惭愧,索性说明白了。
“明日我同别人有约在前,不能腾出时间来陪你,你瞧着咱们家那八个姐妹谁有空,跟你去一趟就成。”
谢承衍收起笑意,看着没心没肺的姜宁,深吸了口气,冷冰冰的问道:“娘子约了谁?”
明明以开春那么久,为何姜宁耳根子后莫名又一股凉意?她挠挠耳朵:“自然是对我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