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衍听得心烦,也不再应嬷嬷的话,总之无论如何,能把她们弄走就行。
待人抬了出去,嬷嬷也顺手关上了喜房的门!
昨夜虽是新婚,可府上闹腾得很,谢承衍还未如现在这般,好好瞧瞧这个他费尽心机才娶来的姑娘。
孙先生说姜家大小姐姿色平平,远不如京城里头的昭临公主貌美,若是为了美貌对她倾心,实在不值,那昭临公主虽被誉为安庆第一美人,可谢承衍也是见过的。
眼前这人朱唇贝齿、肤白胜雪、眉眼清澈,又生得古灵精怪、有胆有识,便是天上的星星也比得过的,如何比不过一个昭临。
他只觉得哪怕是姜宁的一根头发丝,都像是长在春日陌上盛放的万丈杏花里,更生长在他欢喜的心间里。
许是今日她的好友得救,姜宁睡着了也是面带笑意,她砸吧着小嘴,似是还想再尝一口香甜的荔枝酒,连拽着他胸襟的小手也重新紧了紧,似是要抓住什么好事儿。
看她高兴,谢承衍也高兴,眼看烛光将暗,他也跟着夫人沉沉睡去。
姜宁只觉得自己从没睡得这么死,也从没觉得白水城的夜能这么暖和,直到她翻身时踢到了一个温暖的、横在她身旁的一个像是活物的东西。
“啊!”
姜宁再次在尖叫声当中醒来,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好好束着的腰带,才总算平静了一些。
谢承衍也是有些起床气的,看着睡得头发凌乱,钗环乱晃的姜宁,他打着哈欠:“娘子,一大早的,你能否不要大喊大叫的。”
她捂住了嘴巴,倒不是因为听话,是怕吵醒了旁人又得传出流言蜚语。
昨日明欢去取酒时便听人说他们圆房了,若是让人知道谢承衍今日是在她屋里醒来的,明日岂不要传她娃娃都快生出来了?
她本想一脚把谢承衍给踹下床,奈何这人头脑简单,四肢却务必发达,她用尽全力,却是将自己给弹得滚在了地上。
姜宁不甘心的揉着腰,本想好好教训一番谢承衍,可看着他睡得衣服又散开了,她一时也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
她扶着桌子晕晕乎乎的站起来,这下得了,昨日伤了头,今日伤了腰,再明日,怕是腿得断在这谢家。
昨夜喝多了酒,让人嗓子发干,她咿咿呀呀叫唤些什么,谢承衍根本听不懂,他摊开被子,拍了拍喜床:“娘子,不如你凑近些说?”
谢承衍那副撩人的鬼样子,实在欠揍,又实在勾人。
姜宁甚是奇怪,为何她每日蒸馏的荷花水、梅花水、兰花水用着,却还是不如谢承衍那张莹润充盈、吹弹可破的脸蛋?
为何她每日对指节按摩一百次,依旧不如谢承衍的手指那样修长匀称?
为何自己这几根头发恨不得每日数一遍,依旧不如谢承衍的满头青丝丝滑茂盛?
这个男人身上实在有太多秘密,若不是现在有心无力,姜宁一定打到他说出日常保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