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重新坐回椅子上,可心思却不在曲子上了!想了一会儿,还是得打探清楚。
她借故出门,在外头低声朝希儿交代:“你去云笙的别院找你哥哥,让他将晚晚姑娘和赵逸行的事儿探听仔细了,再到谢家来报信。”
事情安排妥当了,姜宁漱了漱口:“吃饱喝足,咱们回府吧!”
店小二笑着上前:“郎君、夫人,吃饭的银子还没给呢!”
姜宁指着阿辛:“今天他给银子。”
那小二拨弄着算盘:“一共一百二十两银子。”
知道祥楼的膳食不便宜,可没想到这么贵,一百二十两,这是把几十亩的块给吃进去了!
姜宁连连摇头:“这什么菜,就值这么多银子?”
店小二一一道来,他们喝的是番邦进来的葡萄美酒,吃的是东海来的海参,还有长江来的鲈鱼,扶桑来的鱼翅,到了白水城这边陲之地,光是保鲜的冰块和车马费就要花费许多,自然是要贵一些的。
姜宁听他一顿胡扯,本还想争辩几句,可看那若无其事的父子两,倒显得自己没见识似的,索性心疼得选择不去看那笔巨额账单。
阿辛那小孩不知人间疾苦,跳下凳子来就四处翻找钱袋子。
找了半日也不见他掏出来,他只得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姜宁:“娘亲,孩儿的钱袋子似是落在家里头了!”
姜宁心下想着,你怎么不把你自个儿落在家里,我看你就是想逃单。
可气归气,这祥楼打手众多,可不是吃白食的好地方,她也只能骂骂咧咧地从谢承衍手上抽了银票来付账。
这样说来,那一百二十两银子又是从她的红包里头出的,姜宁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她在马车上依旧在阿辛耳边叨叨:“这银子是娘亲接你请娘亲吃饭的,早晚得还上,可记住了?”
阿辛一吃饱就犯困,这下正趴在姜宁膝盖上鼾声大作,哪还听得见她说什么。
姜宁皱眉,看来这一百多两银子又打水漂了!
回府时谢承衍见家里丫头少了一个,可也不曾多问,他忙着回喜房数他手上的银子。
“一千两、二千两……一万两……”
他数了几遍也数不清,看得姜宁着急上火的。
她冷冷说道:“你我的银子加上,一共还剩余二万一千八百八十两,其中你的还剩八十两,剩下的都是我的,你明白吗?”
她这算盘打得那个响,估计永州城门都能听见。
可谢承衍听不见,他抬起好看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她:“不明白,不过我的都给娘子。”
姜宁笑着伸过手就要去接:“拿来吧你!”
可她手还没碰到银票呢,谢承衍就先她一步,将东西牢牢锁在了柜子里,那把烫金的小钥匙,也被他给好好放到怀里了!
姜宁一下子扑过去,来不及收势,那魔爪便直直按在了谢承衍心口上不可明说的地方。
谢承衍疼得方才吃的蟹黄都快吐出来:“娘子,你一弱女子,力气未免大了些。”
姜宁揪着他的衣领,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朝他凶巴巴瞪着眼:“把钥匙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他轻轻皱着眉,仿佛自己受了莫大的羞辱似的,娇羞的问道:“娘子,这青天白日的,你扑在我身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