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正是那位给你亲笔手书的魏大人,可惜魏大人公务繁忙,来去匆匆,否则也该将你引荐于他”
不知魏大人怎会到这永州城来了,难道也是因为郑从凤的死?
如此擦肩而过,实在可惜,不过姜晋也知道,何大人怕只是说的客套话,他也只好说道:“有缘定会相见,魏大人公务在身,又事多繁忙,只怕已记不得区区下官了!”
何大人微微抬手:“姜大人做白水城地方官,日子虽不长,可也算是贤名远扬,切勿妄自菲薄。”
听得此言,姜晋又忙起身:“多谢大人抬爱,大人谬赞了!”
何廷禹又忙示意他坐下,如此你来我往,闲聊客套了多时,几人从冬枯讲到春华,终是没落到正事儿上。
此事不成也罢,本就不关张氏的事儿,她自然是懒得提起。
姜宁倒是细细听着何大人说了什么,不过她关心的是红乐坊的事儿!
唯有老太太,急得像锅边的蚂蚁似的,恨不得将姜云信这话头子送到几人嘴边去。
来回打了几转,倒还是何夫人先开了头。
“老爷,姜家各位来路尚远,恐今日还得赶回去呢,咱们可不能忘了正事儿!”
老太太忙见缝插针:“是呀是呀,自收到何夫人的帖子,咱们姜家日日牵挂着这事儿,如今择了个好日子,才敢来拜会。”
何夫人笑得委婉:“老太太言重了!”
她又忙问道:“夫人可曾见过云信那孩子?”
见老太太问得如此直白,何夫人求助似的望了眼何廷禹。
何大人道:“说来也巧,我有一日急着公务,恰巧马车轮轴在路上坏了,还是云信少爷将我顺道送去府司。”
“是呀,后来云信少爷登门拜访时,和咱们家二小姐熟识了起来,两个孩子年龄相仿,该是谈得来的。”
何夫人寥寥几语,似是将事情全交代了,可细听之下,依旧不见何家拿出什么主意。
两家门户相差甚远,姜晋若是说出些什么风牛马不相及的话,恐怕得被人笑掉大牙,场面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老太太摸索着拐杖,轻声道:“不知何大人瞧着咱们云信如何?”
何廷禹笑道:“这孩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自是不必多说。”
老太太已是听得心花怒放,她又道:“何大人是见过咱们云信的,可咱们家不知今日能否有福气,见一见二小姐。”
“这……”
未出阁的姑娘,怎可随意见得了外人,就连姜宁也觉得老太太这话太过唐突了!
何夫人忙笑着打圆场:“原本二小姐是该出来,同姜小姐玩儿的,只可惜这孩子身子弱,这两日正养着病呢!”
听人提起自己,姜宁忙起身拜礼:“不妨事儿的,冬日里易寒凉,还是小姐的身子要紧。”
夫人打量着她,好一个标志的美人儿,看来姜家是个美人窝子,难怪姜家男子女子都生得那般好看。
她道:“你便是孙作鹤孙大人的义女,赵家未来的嫡长媳?果真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子,不光生的好,更是举止有度,难怪赵家夫人喜欢,便是连我,瞧着也是欢喜的。”
看看,古代高情商女子是如何说话的,这番话听来,姜宁的心都快被暖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