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娘慌得跪在地上:“母亲明察,这是小姑妹情急误会了,何况,芷沅出事时宝儿也不在呀!”
小姑姑狠狠扯着她的衣衫:“正是这样才奇怪呢,那是她的院子,为何被蜈蚣咬伤的不是她,而是我的芷沅,还偏偏就那么巧,她不在场倒躲过了一劫!”
“母亲,并非宝儿有意离开的,赵公子今日来探病,她与哥哥们一同会客去了!”
姜荨心想,原来还有这么一茬,难怪芷沅要去换衣衫,也难怪姜宝儿留她一个人,原来是怕芷沅在赵公子面前抢了这位二小姐的风头。
姜荨一想更是气愤:“汪云春,你们母女还真是不要脸,这赵公子要求娶的人是姜宁,人家尚且知道回避呢,你女儿倒饿狗似的贴上去,无耻!”
这话说得虽是难听,却是说到了点子上,连老太太也是砸吧着嘴,面上无光。
大姨娘被点破了,已是又羞又恼:“芷沅出了事,我也不愿意,不过小姑子你再胡说,我也是不会再忍耐你。”
王氏敲着龙头拐杖:“都给我闭嘴,云春,你还不快去把二小姐找来。”
“可是,宝儿正见客呢!”大姨娘面有为难。
王氏吩咐嬷嬷:“代老身向赵公子告个罪,就说府上有事,需传孩子们过来说话。”
赵逸行听说这样的事情缠上了姜宝儿,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现下家里也是无事,不如我同二小姐一同移步大厅,看看究竟是何说法。”
赵逸行愈发觉得,姜宁不像豆蔻梢头的女孩,倒像一个设好陷阱猎人,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她像一个执笔的局外人,看着事情往她想要的轨迹发展,她明明可以冷眼看着一个人在水中挣扎到奄奄一息,却可以瞬间在他面前装得无辜蠢笨,好像怕极了的样子,这样年纪小小便心计深沉的女人,这次又设了怎样的局?
姜家的每个女子,要么是铆足了劲往上爬,要么是心机深沉毒辣,都让赵逸行觉得厌恶,可当下他却不得不假意同她们亲近。
到了东苑,姜宝儿看见小姑姑满脸怨怒的跪在堂内,便知道碧云说得没错,张芷沅看来在凌香院被毒物伤得不轻,可她能怎样,她那时忙着与赵公子和哥哥说话,还不是只能将这件事遮掩过去。
她心想张芷沅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不如等赵公子走了,她再去请大夫,可哪知道小姑姑知道得那么快。
一见姜宝儿,姜荨恨不得将她撕碎,她一巴掌扇在姜宝儿脸上:“你这狠毒的女人,一定是你害了我的芷沅,所以瞒着不报,若不是府里的家丁急急去传我,芷沅怕是……怕是命丧你手。”
说着,她便还要扑上去撕打姜宝儿,大姨娘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受委屈,急忙将姜宝儿护在怀里,可姜荨怎会善罢甘休,就算是汪云春,她也要一起打。
姜云信一把将她拽开:“小姑姑,你够了,我今日敬您是长辈,才不与你计较,你若是敢在碰我妹妹一根头发,我绝不会留情。”
姜云信说什么也是靠着她夫君,才能将生意做到淮县,居然敢呼喝她,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庶子,也敢拦我,要不是我夫君提携你,你年纪轻轻,哪里攒下那么多家私。”
看着姜宝儿受惊的神色,赵逸行似乎心痛不已,他站在他们兄妹二人前面道:“夫人,事出突然,关键是要找到真正的凶手,您这般吵闹,也是于事无益啊!”
姜荨这才看清来人,不得不缓缓退下下:“赵公子,我女儿实在可怜啊,都是这姜宝儿残害的,还望赵公子明辨是非,离这蛇蝎女子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