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神情不定了很久,阴一阵阳一阵,她真的很想直接把裴衍楷捂死得了,至少能得到一个晚上的清静,这个男人从表情到语调都太欠揍了,让人的拳头都痒痒。但她最终也没做什么,因为现在还不是做什么的时候。
最好的时候是啾啾顶起门户,裴衍楷年老色衰,她前脚把人捂死,后脚入住慈宁宫,美滋滋。
她深吸了两口子,挤出来一个笑:“那我也卑躬屈膝、兢兢业业的哄一哄你。”
裴衍楷心里暗爽,点头道:“先把兔子会说话的问题解决了。”
江沅心想:【该死的兔子,该死的兔子,该死的裴衍楷,捂死你。】
裴衍楷道:“看看,你想的可真不少,天天盼着我死,我只是觉得别人家的姑娘漂亮而已,我可没让你死。这么一对比,我可真善良。”
江沅感觉自己心里话透露出去真的好吃亏,凶狠地咬被子。
裴衍楷嫌弃道:“好好的被子上都是口水,恶不恶心。”
江沅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她已经顾不得原有计划了,往嘴唇上一咬,试图搞点血出来。
但这么多年被娇养着,吃饭有人喂,洗脸有人擦,出门有人抬,睡觉有人铺床,但凡想干点什么说一声吩咐下去就行了。
人在这么舒适的环境下养着,不自觉的就娇贵起来了。
江沅很多年都没服毒了,她的手都没破过皮每日用牛奶泡着,嘴唇每晚都涂着油膏,嫩的一塌糊涂,咬自己这么疼的事情,她下不去口,第一下疼得要死,没咬破,第二下迟迟下不定决心。就为了教训这么个狗男人,也太不值得了,破皮好痛呜呜。
裴衍楷已经做出了应对,他赶紧把江沅的四肢禁锢住,着急地说:“你别害我,我还有一堆奏折没批,明天忙死了,没空生病。”
江沅嘲讽道:“你急了?哈哈哈哈,猪撞树上你知道拐了?鼻涕流到嘴里你知道甩了?孩子饿死了你来奶了?”
裴衍楷看着这个混账女人,赶紧搬出救兵,“咱们两个有协议,你不能下毒害我。天地为证。”
江沅索性就吓唬他一下不真的咬,说:“前提是你得对我好,保证我的生命不受到任何人的侵害,包括你。”
裴衍楷说:“没人要杀你。”
江沅耍赖:“你看别人我就窒息,你夸别人我就上吊,你不给我认错我就自杀,你说你有没有危害我的性命?”
裴衍楷无语了,他一言难尽地说:“江沅,你每次都会刷新我对你的认知下限。”
江沅问:“你服不服?”
裴衍楷深吸一口气,说:“我们回到讲睡前故事那里。”
江沅点头,两个人重新回到了搂着的姿势。她说:“有一只小兔子,在森林里迷了路,碰见小灰兔就问:你知道怎么离开森林吗?”
裴衍楷这一次没有纠缠小兔子为什么会说话,江沅这么狗都是人,兔子凭什么不能说话。
“小灰兔说:你让我爽爽我就告诉你。”
“小兔子让它爽了爽。”
裴衍楷心想,没节懆的兔子,和江沅一模一样。他骂的是小灰兔,趁火打劫的模样和江沅一模一样。
江沅继续讲:“小灰兔爽完了,给小兔子指了路,小兔子继续走碰见了小黑兔便问路,小黑兔说:你让我爽爽我就告诉你。小兔子让它爽了,它指路,小兔子终于走出森林,回到了家。但小兔子发现自己怀孕了,却不知谁是孩子父亲,你知道它生下了什么吗?”
裴衍楷撇了撇嘴,道:“不就是等着我说,不知道,然后你说:你让我爽爽我就告诉你。这个睡前故事略有些无聊,只能证明你这个女人很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