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启程回京都,裴衍楷都没搭理过江沅。
返程路上在驿站休息,她和裴衍楷分了两个屋,湛卢说:“王爷病了,这两天都在咳嗽,怕风寒传染给王妃。”
江沅不信,对方一定是在找借口,
她多贱啊,裴衍楷不来招惹她,她就是去故意招惹人家。
先去外头用水或泥巴捏出来一瓶感冒药,然后让湛卢给自己弄点吃的来,最后往隔壁屋跑。
她要偷偷抓裴衍楷一个现行。
没病装病,可疑。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王爷,宫里的钱美人传出的消息:四皇子被关了禁闭,东宫请了所有的太医围诊,原因好像是……”
江沅惊讶,想凑近听的更清楚些,不小心碰到了个碎石子。
下一秒门被一脚踢开,她慌忙后退,这才没有被刮到。
冬荣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杀意,看清是她制止住了身形,由进攻转为行礼:“王妃。”
江沅干干一笑:“不用多礼。”
裴衍楷看见了她,神色说不上冷淡,还是不自然:“你在干什么。”
江沅晃了晃手里的药:“我来给你送药呀,听说你得了风寒。”
裴衍楷接了过来,“送完药你可以走了。”
江沅找个地方坐下,“别那么冷淡嘛,让我来照顾你。”
【快具体说说四皇子怎么了,好久都没有听见大八卦了。】
裴衍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怕你把我照顾进阎王殿。”
江沅自以为在说好听的话:“像王爷这样善良的人,就算去也是去西方极楽世界呀。”
裴衍楷:“……”
江沅知道他们的套路都是先嘘寒问暖再切入主题,她已经嘘寒问暖完了,接下来就是单刀直入:“四皇子怎么啦?”
裴衍楷给冬荣使了个眼色,冬荣便说了:“四皇子引诱太子吸食五十散,药量过重,太子险些丧命。”
江沅惊讶道:“四皇子怎么可能会引诱太子吃五石散呢,真是他妈的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裴衍楷不满:“他为什么不能?”
江沅:“因为他是个好人。”
裴衍楷冷笑:“良民的衣服,贼穿上永远合适。”
江沅疑惑道:“你怎么那么讨厌四皇子?”
裴衍楷:“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窥视自己妻子的人。”
江沅一听,更加疑惑了,“不对呀,那你还窥视魏兰藉,为什么太子对你信任有加。”
“你在我的书房里乱翻,看没看过《诗经》中的一首诗‘新台’。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籧篨不鲜。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籧篨不殄。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