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湛卢冬荣和自己都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是谁?
湛卢不断的试图碰到江沅,江沅打了个哆嗦:“突然间好冷。”
裴衍楷抿了抿唇:“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没有说完。
江沅起先疑惑,但毕竟和裴衍楷在一起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然能学到一些多疑。
【这货不会怀疑,我才是那个鬼吧?】
在一个群体里,特殊的那一个注定会遭到排斥。
江沅才是这个群体里最特殊的。
她啧了一声:“其实有关于我们目前的问题,有一个故事能够解答。”
故事如下:
一群人进山采药,其中有一对夫妻。
山上突然降温,雪下的很大,昼夜不停,被困住是死,下山找路也很危险,大家意见无法统一,最后丈夫决定和一群人下山,妻子留在营地等待救援。
妻子守着干粮,等了一天两天三天……内心绝望,等到了第七天时,大家回来了,唯独没有丈夫。
大家说,下山的头一天,丈夫就被坍塌的雪砸中,已经死了,他们想着赶着丈夫的头七赶回来,这样一旦丈夫化作厉鬼,索妻子的命,他们也能保护妻子。
大家围成一个圈,把妻子放在中间,到了快十二点,丈夫果然出现了,脸色铁青,浑身冰冷,冲到人群一把抓住了妻子的手,就将她往出拽。
妻子吓坏了,极地挣扎,求丈夫不要带自己一起死。
丈夫却说,他们下山的头一天就发生了山难,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他担心妻子有危险,于是赶回来,却看见同伴化作厉鬼要吃了妻子,所以赶紧带人跑。
现在妻子不知道信谁的了,如果是你,你信谁?
江沅说:“谁才是鬼?”
这个问题把大家困扰住了。
湛卢说:“应该是丈夫,毕竟一帮人死和一个人死的几率是不一样的。”
冬荣道:“我觉得应该相信丈夫,丈夫怎么会害妻子呢。”
裴衍楷只觉得自己和这妻子一样,面临着同样的选择,心中烦闷,索性说:“两拨都是鬼。”
江沅眼睛一眯:“错了,是两拨人都活着,唯独妻子死了。”
裴衍楷带入妻子,仔细一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江沅:“所以未必是我们两方中间出鬼,也许你才是那个鬼。毕竟你也有特殊之处,我们都能离开这,唯独你被困在了这里。”
裴衍楷眉头一锁,呵斥道:“你在胡言乱语!我是死是活我难道还分不清吗?”
江沅哼道:“是你先开始胡言乱语的,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你可以猜忌他们猜忌我,那我为什么不可以猜忌你?”
裴衍楷头都炸了,因为你本身就是个女鬼!
等等,是不是因为她本身是个女鬼的缘故,所以她在这里和其他三个正常人才会有不同之处。
他深吸一口气:“现在猜忌都没用,我们不能离开,这是个事实,接下来要办的是破除这个诡异的局面。”
江沅视线挪到那青铜棺材上:“其实事情一开始,是打开了青铜棺材,在湛卢和冬荣眼中,是我们消失了,在我们眼中是他们两个消失了,在不同视角当中有固定的一点,那就是冬荣和湛卢进了棺材,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也进去,和他们一样。”
裴衍楷不赞同:“万一他们是鬼呢,他们进去了已经死了。”
江沅笑了起来,“赌,就要赌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