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假装擦眼泪:“我对王爷痴心一片,不远万里的嫁了过来,万万没想到,竟被如此对待,过着猪狗的生活。”
裴衍楷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你不就是猪狗吗?像狗一样喜欢汪汪叫,像猪一样能吃。”
江沅在爆发的边缘磨刀:【我要拿马桶搋子堵你的嘴。】
裴衍楷漫不经心:“还不是因为你把人家的衣服给剪了。”
江沅眼巴巴地说:“我没剪,是她们合起伙来污蔑我,更能说明她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我真是太无辜了。”
裴衍楷微笑道:“成语用的不错。”
江沅沾沾自喜:“那是当然了,我可是个文化人。”
她在废墟里面捡到了一本小学五年级的书,通过新华字典挨个查字,最终成功阅读完成,于是成为大家公认的学者。
裴衍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江沅没听懂他这句嘲讽,扯了扯自己的脸:“我不胖,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样了,就因为兰侧妃欺负我,给我吃这种东西,我都要瘦成干了。”
裴衍楷捏了捏她的手臂,“你要是瘦,世界上就没有胖人了。”
江沅条件反射的去拍他,不饶人道:“你喜欢骨瘦如柴的姑娘,是不是她们打你不疼呀!”
裴衍楷摸了摸被他拍到的肩膀,吐出一口浊气,“就你这个鬼样子,我会相信别人欺负你吗?你不去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这个狗男人太伤我心了,虽然我的确在说谎,但你怎么能不信呢。】
江沅讪讪道:“好吧,我承认我剪了她衣服,但那是因为她把我凤仪阁的人都调走了,还让我的丫鬟去给她洗衣服。整个凤仪阁都荒废了,这里杂草丛生,破烂不堪,王爷的住所也变成这个样子了?”
裴衍楷挑着眉:“那你的确很委屈,可你来找我做什么,你应该去找四皇子,他公明廉直,振拔孤寒,绝请托奔竞之门,杜躁进夤缘之辈,上台无不推重。”
江沅撇了撇嘴说:“你记忆力可真好。”
裴衍楷笑容加深:“别的都记不住,就是能记仇。”
江沅拍了拍桌子,叫嚣道:“我也记仇,所以你最好把事给我办明白了。我要求兰侧妃恢复我正常的饮食,把我院里的仆人还回来,最后三拜九叩给我赔礼道歉。”
裴衍楷冷笑一声:“你要求还真不高。”
他这句话是嘲讽,奈何江沅有时候真的听不懂人话。
她一琢磨:【我的要求的确太低了,要不要提高要求?】
江沅:“还有,你得给我收拾屋子,我屋子都乱成那样了。”
裴衍楷惊得笑了,指着自己,“你还让我给你收拾屋子?给你当仆人去?”
江沅说:“你别着急,听我给你捋一捋。兰侧妃为什么敢欺负我,因为她狗仗人势,你给她撑腰,她才能糟蹋我。凡事有因有果,你就是那个果。”
桌子上摆着苹果,她拿起来用力的咬了一口。
裴衍楷感觉她像是在嚼自己的骨头和肉,一把抢过了苹果,扔到了一边,没好气儿道:“做你的春秋大梦。”
江沅威胁:“你真的不给我收拾屋子?”
裴衍楷(▔□▔):“不给不给不给,你脑子进水了,我没脑子进水,我堂堂一王爷……”
江沅果断从怀里拿出了毒药。
【嘿嘿,断肠草,我来了。】
断肠草:葫蔓藤科植物葫蔓藤,一年生的藤本植物,中草药名为“钩吻”。
裴衍楷觉得,江沅就是顺嘴胡说,她不可能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