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抵挡凡尔赛和林妹妹的双重进攻。
太子妃很快溃不成军,提出了告辞,留下了很多礼物。
江沅非常高兴地检查着礼物是什么。
裴衍楷一把按上了装个珍珠的盒子,手用力压着,江沅费了老大劲儿都没掰开。
江沅像个冤种一样的盯着他:“手拿开,我要验收我辛苦耕耘的成果了。”
他皮笑肉不笑:“现在会好好说话啦。”
她刚才一套组合拳,别说是太子妃,裴衍楷都要被她打懵了。
现在太子妃走了,就开始算旧账了。
裴衍楷一双透着精光的眼睛微微眯着,随时张口叼小动物的脖颈。
江沅清了清嗓子,苦口婆心道:“我是为你好呀。”
裴衍楷被逗笑了:“为我好?”
“是呀。”江沅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深沉地说:“人成熟的标志,就是懂得克制那些会伤害自己长远利益的慾望。放在爱情上也是同理,能够在爱情里获得幸福的人,一定是可以果断放弃不合适的爱情,选择继续寻找更加长远关系的人。”???
她虽然主要目的是怼太子妃,但也间接在帮他脱离爱情的苦海,智者不入爱河,尤其那还是一条忘川河,再惦记人家老婆,小心小命不保。
裴衍楷一把她推开,“你过得不怎么样,倒是挺喜欢给人当老师的。”
江沅扎心,西子捧心式捂住心口,这一刻,她宛若喜欢在酒桌上向人说教的四十岁中年男人被小辈顶撞了。
她讪讪地想:【算了算了,不和他计较,他只是个三百个月的孩子呀,孙子,爷爷疼你。】
裴衍楷冷不丁说:“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江沅一惊,飞快摇头:“没有呀,我在想——王爷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惷水;王爷的背不是背,是保加利亚的玫瑰;王爷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弯刀;王爷的嘴不是嘴,是安河桥下的清水!”
裴衍楷伸手捏住她的下颚,挤她的嘴,笑着说:“我是这是那就不是人,对吗?”
江沅想:【他居然发现了我暗藏的言语智慧,夭寿了,他要成精!】
她无辜地点头:“王爷不是人,是神呀。快来照一照镜子,看看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哪怕只有一天,也想用王爷这张脸活一次,这个脸我能舔一辈子!今天也是因为王爷而陷入初恋的一天,比今天的王爷更好看的只有明天的王爷!”
裴衍楷嫌弃:“行了,说起话来一点深沉都没有。”
江沅生气想:【骂你不行,夸你不行,请你吃鱼吧,这么会挑刺。】
就在他俩说话的时候,宫女快步进来禀报道:“四殿下派人请王爷王妃去含冰殿,好像是四殿下的身体又不好了。”
裴衍楷点头让宫女下去,视线挪到江沅身上,玩味的笑容里多着几分挤兑:“你帮太子妃解围是坑了他,他还请你过去说明还是信任你。啧啧,你想利用人家,人家对你倒是真心实意的,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四皇子吗?”
江沅翻了个白眼,开始吟唱:“我对得起谁?我谁都对不起,我活着就是种错误,但你那冰冷的言语就是对的吗?你小嘴巴一开一合就得啵得啵得啵得啵得啵两句,给我本来就脆弱的心里防线捅出了一个巨洞,你骂完我,你是舒服了,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头上,是,我对不起所有人,但我对不起你了吗?
裴衍楷被她一连串的聒噪吵到了,很烦躁:“你发什么疯。”
江沅嗖了一下林妹妹附体,抽泣着说:“你大抵是倦了,竟然说我发疯,怕是早就被王爷嫌弃了,不如其他妹妹生得俊俏,也终究是贫嘴讨人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