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还想继续吃,枕头边还放了一盘玫瑰酥。
裴衍楷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吃。
她火气顿时起来的,断人食物如杀人父母,眼睛通红,咬牙切齿:“你想死吗?”
裴衍楷寸步不让,“是你想死,你身体才恢复,不能吃这么多东西,三岁小孩子都知道道理,你脑袋舍不得用留着当遗产吗?”
江沅像是护食的小兽,不顾伤势跟他厮打起来,“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裴衍楷低呵:“你疯了?”
江沅好几处包扎都挣开了,鲜红的血快速渗透。
裴衍楷怕她性命有碍,只能松手,“都是你的行了吧?”
江沅大口大口吃下食物,香味刺激着味蕾,她要美死啦。
裴衍楷转身让宫女们都退下,在桌上拿了一杯山楂水,递给江沅,许诺道:“你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我给你拿来很多食物。”
江沅闻着山楂水的味道酸酸甜甜,捧着一饮而尽,肚子胀得跟皮球似的,的确吃不下东西了。
她打了个嗝,胃不太舒服,又舍不得那些东西,便说:“这些东西都放在我身边,你不许拿。”
裴衍楷像哄孩子一般语气轻柔:“我不拿。”
江沅这才安静下来,没一会儿,胃部发胀、刺痛,喉咙处有被按压的恶心感,腹部翻腾哇的一下,把之前硬塞进去的食物通通吐了出来。
裴衍楷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出了屋,叫宫女太监进来打扫,并叫太医来给她看病喂药。
他心下惊疑,这人究竟什么来历?
她行为太古怪了,内心的想法也很怪异。
就目前为止,江氏女什么时候被调包?是谁掉的包?一概不知,还被扣在宫里,只能先稳住这个赝品了。
正是抱着这个决心,他才准备无视对方让人抓狂的种种,与之和平相处。
但江沅显然在挑战他。
她刚吐完,又开始抓着食物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