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嬷嬷脸色猛地一变，刚想要开口制止，就听明秋应声，“是！奴婢定将那背后之人查出来。”

“待王爷回来后，和他说本王妃去凤府探望母亲，让他莫要担心。”

凤南歌吩咐完门卫后，看向嬷嬷，“走吧！我去瞧瞧母亲。”

嬷嬷紧跟上前。

夫人的身体本就这么大碍，吩咐她来摄政王府请二小姐回去，也是料定二小姐不会回去，也就给了夫人以此作文章的机会。

却没想到，二小姐竟然答应了下来。

尚书府西苑。

“摄政王妃来了。”

一身绫罗绸缎的杨柳正吃着燕窝，在听到婢女红英的话后，顿住手上的动作。

在她还没进府的时候，就听说过不少摄政王妃和生母不和的传闻，本以为那些只是以讹传讹的流言，没想到确是真的。

“那个女人还真是蠢！有个当摄政王妃的女儿也不知道好好巴结，还处处结仇，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杨柳冷嗤，面上满是讥嘲。

这要是她的女儿，她捧着还来不急呢！

“姨娘说的是！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听府中的下人们说，自从大小姐惨死在狱中后，夫人就像是得了失心疯，嚷嚷着要让摄政王妃抵命。”

想到姨娘被老爷带回府的当日，杨氏就带着下人来到西苑乱砸了一通，红英就一肚子不满。

闻言，杨柳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有听说大小姐葬在何处？”

“夫人不曾给大小姐办葬礼。”红英摇了摇头，心里也感到有些奇怪。

没办葬礼？

杨柳的眼中闪过一抹狐疑，顿感疑惑。

她可是听说，夫人对那位大小姐极其疼爱，府中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了大小姐，府中曾有下人无意中说了句二小姐长得比大小姐美，就被夫人拔了舌头，还将人活活打死。

依着夫人对大小姐的疼爱，又怎会不办葬事？

难道，这其中是有什么原因？

“姨娘是不是怀疑……”

红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柳打断，“此话不可外传，小心隔墙有耳。”

“是。”红英噤声。

此时。

主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杨氏在看到凤南歌的出现时，双眼通红，脸上布满了狰狞之色，心底的恨意喷薄而出，拿起桌上的杯子就砸了过去。

“你还有脸来？怎么死的人不是你，应该是你，你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想到乖巧的大女儿因凤南歌而死，杨氏觉得哪怕将凤南歌千刀万剐，也解不了心头之恨。

果然如那个道长所说，这个女儿生来就克她的！

杨氏恨，恨自己当年不该心软，应该在凤南歌还未出生时就堕了她……

如此，盈盈就不会死，这些年她也不会过得这般不顺！

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凤南歌这个扫把星！

即使早已不对杨氏抱有任何希望的凤南歌，可在听见这句话时，心口仍是一痛，嘴角缓缓地勾起，冷冷道：“让你失望了，我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