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摄政王妃来了。”小厮在看到凤南歌过来时,连忙进屋和宁梓之禀告。
宁梓之闻言,放下手中的笔,抬头,就见凤南歌走了进来。
“皇婶。”宁梓之上前,恭敬的行了个礼。
凤南歌颔首,刚要说话,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书桌上的那副丹青,眼中闪过一抹惊叹之色。
“都说世子一手丹青无人可及。”
“比起皇叔,梓之的画不算什么。”宁梓之答道,在他的心里,皇叔无所不能,一手丹青更是栩栩如生。
“世子不必谦虚。”
提到君墨尘,凤南歌也知道他的画更胜一筹,笑了笑,便言归正转:“世子这几日的气色明显好多了,我再为你诊个脉,看看如何了?”
“有劳皇婶。”
说完,宁梓之便伸出手腕。
半响。
凤南歌为他诊完脉后,便重新开了一张药方,“以前的药方不能再用了,以后就按这张新的药方来,稍后你泡药浴时,我再为你施一针。”
“还请皇婶移步花园,待梓之泡完药浴后,再命人请皇婶过来。”
想到一会施针时,需要除衫,宁梓之一贯清冷的眸子染上些许的别扭。
虽说,这不是皇婶第一次为他施针,可毕竟男女大防。
“不用,待你泡药浴时就可施针。”
凤南歌并没有注意到宁梓之的别扭,她的话更是让宁梓之的脸色微微一僵,那张俊美的脸染上一丝的红晕。
“不……不是泡完药浴再施针?”宁梓之结结巴巴。
“不是,泡药浴时施针,效果会事半攻倍。”凤南歌愣了下,见他神色微恙,也猜到他会别扭,便耐心的解释着。
宁梓之在听到这番话后,负在身后的手微微的僵了僵。
明知是他多想了,可心里还是升起一丝涟漪。
下人准备好药浴,便退了出去。
宁梓之只是脱了上身的衣衫,便进了药浴桶里。
室内升起一丝雾气。
凤南歌将银针刺入宁梓之的几大穴道,一贯冰冷的身体,此时也让他感到体内的寒气渐渐的消散了不少,似是有股暖流顺着血液流动至全身。
自小他的身子就受不得寒,明明是酷暑的天气,别人吃冰,他却要每日在花园内晒太阳。
冬天的时候,他更是不敢出门,一到大雪,整个人冷的就跟冰块似的。
他本就没抱任何希望,想着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只要他活着的一天,就护着母妃和妹妹一天。
没想到,就在他早已绝望之际,有个人出现了。
是这个人给了他希望!
也让他那颗早已死寂的心,一点点的活了过来。
宁梓之知道自己不该对她有所肖想,毕竟她是他的皇婶……
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