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笙和父亲的话,让江黎瞬间攥紧手指,“你们的意思是夏柯兰要让傅子墨顶罪?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她的儿子。”
听到江黎这样说,安亦笙目光沉了沉,“你大概还不知道,就在前不久,美森堡家族用了手段将傅氏30%的股权给转移了,夏柯兰当时要召开董事会罢免傅子墨的董事长职位。
可是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又改变主意,交出自己剩下的股份,甚至放弃了傅氏的经营权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安亦笙的解释,让江黎沉默了下来,施琅之前告诉过她,傅子墨和美森堡家族很可能存在某种关系。
他们联手骗走了夏柯兰手里30%的股份,为的是给拿走傅氏的大权,他可以和温宜在一起。
“你确定是夏柯兰主动放弃手里的股份吗?”
突然江黎开口,安亦笙有些不明白地看向她,“江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据我所知,傅子墨和美森堡家族很可能存在某种关系,而当时那30%投往欧洲分公司的股份,其实是他们设计好的。”
“这么说,夏柯兰交出自己的股份,很有可能是被自己的儿子逼的?可是这是为什么?
她只有傅子墨一个儿子,说到底,这傅氏总会交给他,他犯不着这个时候就按耐不住了吧?”
“也许是因为夏柯兰要联合董事会的那些董事罢免他的董事长职务,这女人生的儿子都和她一样狠毒。
但以我对夏柯兰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交出自己的股份的,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上次在码头,她的人没能杀了我。
而她又以为我失忆了,所以将计就计,将股权转给他儿子,到时候哪怕我找她报仇,她也早就从傅氏脱身了。
即使那本帐册到了我手里,她也可以置身事外,逃脱制裁,这个女人,太狠了,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利用。”
江谨权的分析,让江黎心瞬间拎紧,不由自主地为傅子墨担心起来。
而此时另外两个人,并没有察觉到她神情之间的担忧。
“江伯父,你之前说当时将帐册藏在了傅家老宅,那本帐册能证明是夏柯兰经手的吗?”
安亦笙的话,让江谨权眉头紧了紧,“那本帐册上记录的,都是傅氏曾与国外那些势力的资金来往,当时是我和温诚负责的。
温诚现在死了,唯一的知情人就只有我,包括夏柯兰,她也不知道有这个备份的存在。
但是毕竟已经近二十年了,说实话,我也只是想从那本帐册上找到线索,能洗清我当年受的冤屈。
如果夏柯兰仍然利用傅氏和那些势力联系,那就能找到她的罪证。
可是现在,她退出了傅氏的经营权,那么之后的一切交易,她都可以撇的干干净净了,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将她送进监狱!”
江谨权眼中划过恨意,用力锤了下腿,“我还是迟了一步,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下半辈子逍遥法外吗?”
“爸,您别急,如果我们能证明傅子墨和夏柯兰确实翻了脸,那一旦我们拿到帐册,能不能让傅子墨替我们查夏柯兰的罪证呢?”
江黎话音落下,只见江谨权猛地看向她,“小黎,你在说什么?让傅子墨查他母亲?这怎么可能?
就算他们母子反目了,如果傅氏仍然与那些势力在勾结,你以为傅子墨能不知道?他能将这些证据给你,让你毁了傅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