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有些糊涂的走了出来,看到廊檐下下几个姐妹在说笑,她便凑了上去,“你们说这生产后的女子不应该都是母爱泛滥,很有同情心吗?可是为什么梁王妃反而反其道而行。”
几个姐妹都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一脸奇怪的看着她。
三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看王妃对裴文文的态度就知道了,以前面对敌人,她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的残酷,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呀?”
梁王妃突然变得残忍,不认识了,三月这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想要弄清楚缘由。
四月扬起了手中的绣花针,“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裴文文做的太过分了呗,裴夫人和王妃姐妹情深,她对裴夫人无礼,王妃当然生气了。”
五月也说:“再者没听王妃常说的那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王妃现在有了女儿,自然事事要为小公主着想了,如果王妃一味的忍让,将来那些人很有可能觉得王妃好欺负,把爪子伸到公主的身上。”
三月张大了嘴巴,“原来是这样啊。”
“可不就是嘛,王妃现在宁可变得凶狠一些,让别人害怕,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有那个心思接近公主。”
三月恍然大悟,“我还以为王妃变了呢,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小公主,怎么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四月笑着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我们还以为你知道呢,谁知道你竟然这么糊涂,跑去质问梁王妃了,也幸亏梁王妃是一个好性子,如果换做其他人,你怕是就要挨板子了。”
跟在林敏儿身边久了,这些个丫鬟也都比之前更加大胆了,不像是刚来的那段时间拘束的像是个木头。
林敏儿在下人宽和,但并不是所有的主子都这样的。
三月想想就后怕,于是晚上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林敏儿还纳闷,听了花嬷嬷的解释,她顿时笑了,“这三月想的还真是多了,不过就是问上两句我还能真的责怪她吗?”
花嬷嬷打量着林敏儿的面色说:“梁王妃也宽厚,可是也不能纵了底下的下人,时间长了难免生出异样的心思,还是要时时敲打敲打为好。”
林敏儿认真的想了想,对花嬷嬷的话倒是颇为赞同。
“你回去告诉三月,让她不必多想,不过这样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同时也好好的敲打敲打底下的下人。”
花嬷嬷笑着应下。
饭后,林敏儿带着唐晚晚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儿。
直到唐晚晚有些累了,才让人将她带下去。
“多派几个人手在公主的附近除了日常伺候的下人,有任何人靠近都要询问。”
花嬷嬷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给小公主增添人手了,不过她没有多问,比起三月要稳重的多。
林敏儿放心的将唐晚晚交给花嬷嬷,随后,又去见了司农寺的张大人。
张大人听说林敏儿要在阴淳城在修建一所棉花纺织厂,正好也有心思来这里看看棉花的种植情况,于是就跟着一起来了。
作为距离东京最近的城池,阴淳城自然也实验性地种植了棉花,不过这里的气候和东京还是有一定的差别,种植出来的棉花也参差不齐。
张大人发现今年阴淳城棉花的产量偏低,比起东南府东北府的产量要低得多。
奇怪的是,明明三个地方距离这么近气候也差不多,为什么产量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张大人仔细的询问过当地的百姓之后,发现了问题的根源。
百姓们对棉花的种植很上心,上心的有些过头了。
百姓们听说棉花挣大钱,他们也希望能够通过种棉花能够多赚一些钱,一天一面的浇水,使得棉花,地水太多,棉花的根部都烂了,才导致收成会大大减少。
百姓们都心疼的哭了,为了棉花,地他们起早贪黑的,就希望能够多赚一些钱,结果却因为伺候过了头导致棉花减产,害的他们损失了一大笔,这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