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解开了战袍,随手扔给了陈默,坐下之后才说:
“今日一战,拓跋余意识到本王并没有上当,他肯定能够猜到锦衣卫的存在,与其让大家猜来猜去,不如直接告诉他们,也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裴秀觉得不止如此,“王爷的意思是,军中还有拓跋余的人?”
梁王端起茶轻抿了一口,“拓跋余几次三番的命人袭击,目的就是引开我们的注意力,他好安排人在城中安放炸药,如果没有军中的人帮他们掩护,根本不可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若是没有风笑天暗中观察,阴淳城真成废墟了。
裴秀心思一转,“锦衣卫可查到什么消息?”
“没有。”
裴秀也不知信没信,并没有按照这个话题往下聊。
而是问起了关于冬日军中将领衣服的问题。
梁王正要说起此事,“粮食和军需都已经在路上了,在有三五日应该就能到了,为了以防万一,你现在就带人前去接应。”
“是。”
裴秀走后,梁王突然从怀中摸出来一面镜子,对着自己的脸颊照了照。
陈默以为自己看错了,狠狠地扎了眨眼,又揉了揉眼,再一睁眼镜子消失了。
他就说嘛,王爷怎么可能照镜子呢?一定是看错了。
拓跋余的伤口扎的并不深,只不过位置比较特殊,稍微一活动就可能撕,裂伤口,意味着在接下来骑马半个月的时间内,不能领兵作战了。
更要紧的是,此次之后,我方士气大减,对梁王的恐惧也达到了巅峰,若是下次出战不能赢,对他们来是可不妙。
军营内,拓跋余上身不着寸缕,身上只穿了一袭纨裤脚边有两个女人服,侍。
“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吗?”
呼木赤说:“查清楚了,是锦衣卫。”
“锦衣卫怎么会来到阴淳城?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好像来了许久了,我们的人刚要点燃火药就被裴秀带兵控制住了,更可怕的是对方连我们藏匿火药的地点都知道。”
拓跋余心中一阵烦闷,本来按照原计划,整个阴淳城所有的人都会死在废墟之内,现在去弄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气人的很。
拓跋余突然皱了皱眉,脚边的美女吓得瑟瑟发抖,忙跪在地上求饶。
“王子饶命啊!”
拓跋余看都不看一眼,对着一旁摆了摆手。
那个女子很快就被人带了下去。
拓跋余坐起了身子,“马上就要到冬至了,阴淳城的战士没有东西过冬,无力作战,想办法把他们押运的粮草军需烧毁,到那个时候我看他梁王怎么领兵作战。”
话音刚落,拓跋余捂住了腹部,额头也不满了汗珠。
伤口裂了。
呼木赤吓了一跳,“王子,你现在千万别激动,军医说了让您安心休养,这件事我会去办的。”
拓跋余只能先压下心中的不甘,对着呼木赤说道,“你去找海先生,让他帮你。”
呼木赤有些犹豫,“他不过是一个文弱的书生,领兵作战的事情,他帮得上忙吗?”
拓跋余冷笑,“你别小看他,他不简单。”
“可是王子不是说此人城府颇深,投靠我们,不过就是想要利用我们嘛。”
“现在不一样了,他想利用我们,前提是我们能够赢下这场战争,如果我们输了,他的算盘也就落空了,这个时候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帮我们的。”
呼木赤还是有些不相信那个人,不过他相信王子,王子说的肯定没错。
锦衣卫的到来,使得三军上下人心惶惶,往常将领们夜晚会喝酒找女人,现在基本上天一黑,将领们就各自回到各自的军营,老实的不行。
几日之内,军中不断的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有些人失踪了之后就没回来过,而有些人即便回来了也变得眼神闪躲,切切诺诺好像受了什么巨大刺激似的。
上到将军,下到士兵更加老实了,生怕被盯上,同时他们心里更恨奸细,若不是军中有奸细,他们怎么会这样?
风笑天将连日来的调查交给梁王,上面有几个名字格外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