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回来？”

刚翻墙进了摄政王府后院，就看到师霖修坐在桌边喝着酒。

柯从雪有些意外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等你。”

“等我？”柯从雪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

师霖修头都没抬，继续给自己倒着酒：“摄政王府的眼线你不是没见识过，你这么大个活人从端王府出来，就算是瞎子也该看见了。”

“嘁，哪有这么夸张。”柯从雪坐到了师霖修对面，给自己也倒了杯酒，“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怎么舍得回来了？”师霖修看着柯从雪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答案。

柯从雪愣了愣，没想到他是真心在问这个问题，只好认真答道：“回来看看小宝和小木，小宝也该喝药了。”

“还有呢？”

“还有？嗯……我想想，还有端王府闷得慌，而且端宏旭太烦人。”

“……”

师霖修不说话了，皱着眉连喝了三杯酒才放下酒壶。

看着他发愁的样子，柯从雪有些不忍，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知道他想听的答案是什么，但她不想说，也不敢说。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

不知不觉，柯从雪也皱起了眉头，不知是喝的麻了舌还是怎么，竟在酒中喝出了一丝苦味。

“这酒怎么越喝越苦？”她不由得问道。

师霖修叹了口气：“不是酒苦。”

“嗯？可我怎么觉得是酒喝着有点苦？”

柯从雪又喝了一口，还是觉得有点苦，之前喝的几杯都不这么觉得。

师霖修放下酒杯，看着柯从雪的眼睛，抬手拂去了她嘴角的酒渍，低声说道：“不是酒苦，是……相思苦。”

一阵晚风带着冷意吹到柯从雪的脸上，她的醉意减了些，呢喃道：“相思苦……”

又喝了几杯后，似乎是真的醉了，撑着头迷迷蒙蒙的看向了师霖修，而师霖修依旧看着她，眼底满是柔情。

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很多东西，她懂，也不懂。

就这么对视了许久，柯从雪突然笑道：“大概是吧。”

“是什么？”

“是相思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