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渊刚才一直翘着的嘴角顿时沉了下来，脸上一闪而过的阴厉。

周渊拿出了手机。

看着半个小时前，文娟发过来的信息。

周渊直接将电话拨了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

听着电话里面的提示音，周渊立马就明白是什么回事了。

看来，

程欢并没有先打个霍东升，而是打给了文娟。

“真是个小机灵鬼，程欢啊程欢，是我小看你了……”周渊挂断了电话，低头看着手机忍不住喃喃的说道。

周渊眯起眼睛，快速的编辑短信，周渊的手指很灵活，三十秒的时间就直接发过去一条短信。

既然程欢不愿意给霍东升打电话，那么就让他亲自来给这件事情加一把火吧。

周渊刚放下手机，耳边就传来脚步声。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程欢进来了。

这次进来的时候，程欢的脸上已经多了份淡然和自信。

“周公子。”程欢看着周渊。

“程小姐，好久不见。”周渊依旧用着这句问候语。

“怎么样，霍东升她同意了吗？”周渊看了一眼程欢，明知故问道。

“周公子就不要跟我绕圈子了，这份合约就算霍东升不同意，我也能签。”程欢笑眯眯坐了回去，这次心里已经有了底。

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已经打电话找文娟确定过了。

集团的事情她这个总裁就能拍板。

“但是我拖着不签，恐怕程小姐也是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吧？程小姐如果想打官司的话，我可以立马通知法务吧，众所周知，周氏集团的法务部一向很厉害，这个官司怕是没有一年的扯皮下不来，我和程小姐也算是朋友，既然是朋友的话，就不要让双方这么为难。”

“我对程小姐的要求也不高，程小姐问一下霍东升的意见就这么难吗？难道程小姐很清楚，自己的决定在霍东升那里什么都不是？”

周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是周先生在为难我吧？周先生你自己打的什么注意，您不清楚吗？如果我现在不解约，是不是后面有更大的麻烦还在等着我？”程欢冷言冷语，面色沉了下来，心里厌烦的很，眼力劲已经充满了不耐烦。

“程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周渊愣了一下，但是却装作不懂的样子。

周渊再一次见识到了程欢的激灵。

说句实话，周渊之前一直瞧不起女人。

更瞧不起商场的女人。

什么女强人啊，什么经商女神啊，周渊觉得那些都是为了营销造势立起来的人设。

但是现在看到程欢。

周渊才回过味，原来真有女人会这么聪明。

虽然程欢并没有完全猜透自己的意图，但是也差不多了。

周渊相信，只要给程欢一点机会和时间，程欢一定会猜到的。

假以时日，程欢慢慢成长的话，做到和自己，和霍东升比肩的能力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听不懂？都到这个时候了，周公子还在装什么？周公子的计划难道不是在那批货上做手脚吗？”

程欢心里烦躁的很，周渊虚伪的样子让程欢心里泛恶心，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她干脆直接和周渊摊牌了。

周渊心中一沉。

程欢这句话一出，周渊脸上的笑意就没了。

“啪啪啪……”

周渊鼓起了掌，脸上带着笑意，但是这股笑却不达眼底。

“程小姐是真的聪明。”周渊丝毫不吝啬。

“不过就算程小姐看穿了也无所谓，因为程小姐没有办法阻止，也没有能力阻止，除非你去求霍东升，但是程小姐真的能拉话都不敢打，程小姐还是认清事实，早点归顺吧，省的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