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被周渊问住了。

周渊看着程欢没有说话。

他并没有放弃。

依旧不依不饶，似乎想要用这种办法将程欢逼入死角一般，给程欢制造很大的压力。

但是周渊还是小瞧程欢了。

“程小姐？”周渊刚开口想要提醒程欢，就被程欢开口打断了。

“周先生，每个人都对好人的定义不一样，这个世界也不是非黑即白的，纠结这个有什么意思，谁又是个纯粹的好人呢？你不是，当然我也不是，其他人更算不上，您说呢？”

程欢一句话将周渊堵得死死的。

周渊语塞，但是却很满意的看着程欢。

程欢果然是他看上的棋子，果然够伶俐，够聪明。

“好好好，程小姐真是个聪明人，我就喜欢和聪明人合作。”周渊拿起了被搁置在茶几上很久的文件。

他甚至都没有翻看。

拿起笔刷刷刷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程欢有些惊讶。

她都已经做好了被周渊刁难的准备了，没想到到最后周渊竟然会这么的爽快。

“程小姐，还满意吗？”周渊将合同递回到了程欢的眼前。

程欢扫了一眼，周渊没有耍花招，每页都签的板板正正，旁边还有周氏集团的公章，正式的不能在正式了。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伸手不打笑脸人。

周渊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和周渊也没有什么跨不过去的梁子，程欢自然放下了架子，也没有刚才那样凌厉强势了。

“当然满意，能和周先生合作是我的荣幸。”

程欢虽然不喜欢商场应酬那一套，但是说起来场面话她也不差。

程欢朝着周渊伸出了手。

但是周渊去没有接，只是抬着眼皮淡淡的看着程欢，一幅别有深意的模样。

程欢被这样晾着，虽然不是特别难堪，但是也很尴尬。

办公室的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周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合同都签了，难不成周公子要反悔不成？”程欢眯起了眼睛，更是攥紧了手中的合同，脸上的戒备多了好几分。

程欢的小表情全都落在了周渊的眼中。

周渊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渊也不逗弄程欢了。

周渊正准备和程欢握手，但是没想到程欢下一秒却直接收回了手，周渊猝不及防直接落了一个空。

周渊的手僵在半空中。

周渊抓了抓，最终垂下。

从始至终，周渊的表情都很自然，就算是被程欢故意戏弄报复了一番，周渊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就不耐烦。

相比起来，

周渊似乎比霍东升显得有耐心了很多。

“真是……还是跟当年一样调皮，程小姐还记得我们当年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吗？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如果当初相亲时娶了你当老婆，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周公子多想了，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嫁给你。”

周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程欢直接打断了。

“哦？能说说原因吗？”周渊挑眉。

“不能，但是我想周先生也应该明白，我现在已为人妇，不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周先生自重。”

程欢说完这句话，拿过放在一旁的包包就要走。

“程小姐就这么无情吗？刚拿到合同就翻脸不认人？你入了霍家的门，难道行事作风都随了霍家，这么急功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