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将刀刃横在了自己胸前，满眼防备的看着裴谦。

“欢欢，我们之前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裴谦抓着头发，直接蹲在了地上。

他后悔，他愧疚，他自责自己刚才对程欢的所作所为，但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天知道，

他有多痛苦，多难受。

爱上一个女人，但是却没有能力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周全，还有眼睁睁看着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熬着，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最大的惩罚。

“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错事，更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受这样的苦，欢欢，欢欢，我求你，我求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该怎么选择？”

此刻。

看着程欢疏离的眼神，再想起这些年的经历，裴谦崩了。

所有的一切他都能承受的住，唯独现在程欢的陌生成为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程欢欲言又止。

她最不忍心的伤害的就是裴谦。

但是她不能优柔寡断。

她在深渊中，不能再将裴谦再拖进来，两个人都粉身碎骨这不是一个好选择。

起码保全裴谦，还有一个希望不是吗？

“裴谦，你离开霍家吧，也不要想着再找我，走吧，走的越远越好。”程欢努力克制着心中的起伏，强装镇定的看着裴谦，任由着冷风将自己的发丝吹乱也不去管，因为只有这样，程欢才觉得自己是清醒的。

“走？”

裴谦抬起了头。

他眼中通红，眼球充血，似乎已经在疯狂的边缘。

“走，走！走好啊！我们一起走，我们一起去一个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找到的地方好不好？欢欢，我错了，我错的太离谱了！我以为以自己的一己之力能将你从水深火热中的救出来，是我自己不自量力了，我们跑吧！履行我们入狱前定下的约定！”

裴谦猛地起身抓住了程欢的手，他步步紧逼，一直将程欢逼到了角落，眼中全是癫狂。

“裴谦，你放手！你这样子让我很害怕！你放手！”

程欢不敢去看裴谦的眼睛。

现在的裴谦很陌生，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怕？欢欢，你竟然怕我？”

裴谦愣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到在地上，身上那股劲儿散去，他眼睛木讷又空洞。

“哈哈哈哈……”裴谦瘫坐在地上突然仰天长笑起来。

那癫狂的样子，让程欢很是无措。

她心疼。

但是却不能上去安抚。

没有办法，无奈啊！

这世间就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无奈。

程欢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显而易见，

如果她真的跟裴谦跑，那么面对肯定是霍东升不择手段的报复，霍东升的性格就算是掘地三尺肯定也会把他们找出来。

再说，

能跑到哪里去？

霍东升的势力密密麻麻，恐怕还没有出帝都就会被抓回来，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处理了。

现在只是不能相爱，恐怕到时候会直接阴阳相隔。

“程欢，你爱我吗？你到底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