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渊的话让程欢拿着咖啡杯的手僵住了。

程欢都没有想到，周渊竟然会说出如此轻浮的话出来。

但是程欢肯定，这绝对不是真心。

可能是试探，也可能是调侃，亦或者还隐藏着其他的目的。

程欢顺手拿起身前的咖啡抿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让她找到了一丝安全感，程欢这才定下神来。

“周先生真是说笑了。”程欢眯着眼睛，并没有着急拒绝，而是趁机观察周渊。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对峙。

“程小姐不觉得这是一场很有意思的交易吗？难道程小姐真的喜欢上自己的仇人不成？”周渊不动声色把玩着手中的珠串，似乎很有把握将程欢拿下。

“周先生真是奇怪，为什么肯定我非要和你合作，帝都这么大，想要扳倒霍东升的人很多，并不是非要周先生不可，您说呢？”程欢没有松下劲，继续顺着周渊的话往下说。

“合作的人很多的，但是能的达到我现在能力的却很少，而且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和我一样和程小姐有共同的目标，比霍东升有能力的不想和霍东升对上，没有霍东升强的几乎都依附在霍东升的麾下，无疑，程小姐最合适人选就是我，我不明白程小姐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周渊身子往后靠了靠，这是人自信的表现，程欢看在眼里，垂眸心里已经有了底。

“周先生真是我见过最自信的人。”程欢笑着，但是却依旧没露口风，没有**自己的选择。

“程小姐也是我见过最谨慎的人。”周渊不也恼，极有耐心的看着程欢。

“程小姐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先告诉你，我掌握的信息绝对比你要多，这也算是我能先拿出来的一点诚意吧。”

周渊继续开口，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身子稍微往前探了一下，这是进攻的姿态。

程欢不傻。

她当然知道这是周渊抛出来的诱饵，但是周渊的话实在是太具有诱霍力了。

程欢不想拒绝。

也不想白来一趟，空手而归。

“周先生想告诉我什么？”程欢讨巧的问着。

“程小姐真是个聪明人，不如这样吧，我可以给程小姐看一个东西，程小姐就知道我想告诉你什么了。”

周渊浑浊的眸子更深邃，让人看一眼都觉得胆颤，听着周渊的话，程欢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胸腔翻涌着好像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样。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强的。

程欢想要拒绝，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周渊就拿出来了东西，似乎早有准备，早知道会走到这一步似的。

洋洋洒洒的照片洒落在桌面上，都不用程欢动手去拿，照片上的内容就映入眼帘了。

程欢瞳孔猛地放大，呼吸跟着变得急促起来。

这照片上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父母当年跳楼的照片，还有裴谦……还有裴谦身穿狱服的照片。

周渊能弄到这种照片并不困难。

但是他在现在拿出这些照片的目的就值得深究了，他到底什么意思？

“周先生？你想干什么？”

程欢的眼神直接变得锋利起来，家人一直是她的底线，就算已经去世了，也不容别人利用提起，周渊的作为明显是让程欢动怒了。

“我这是在帮程小姐，当年程家的事情整个帝都谁不知道？程小姐就真的甘心让伯父伯母一辈子背上杀人犯的骂名吗？程小姐就不想在光耀程家吗？当年如果不是霍东升，程小姐还是程小姐，会和自己爱人白首不相离，而不是过现在这样寄人篱下的生活……”

“好了！你够了！”

周渊的每一句都在刺激着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