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头，去医院。”

霍东升的脸色多多少少有点说不出来的古怪。

如果刚才对程欢用严肃来形容，那么现在完全就是阴戾冷冰了。

卓旭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觉得车厢里面冷嗖嗖的。

“老板……你还怀疑二小姐说的那个人是夫人吗？”卓旭谨慎的开口。

“不是怀疑，是肯定。”霍东升眸色渐深，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啊？真是夫人？”卓旭吓了一跳，本能的开始为程欢担心。

他不是喜欢程欢，而是跟在霍东升身边这么多年，也看了不少的故事，他是同情可怜程欢，真心希望程欢可以安稳。

但是偏偏程欢不是一个能闲的住的主，这才一会儿就搞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卓旭竖起耳朵等着霍东升开口。

“嗯，之前不确定，看到周渊的车就肯定了。”

“我真是小瞧程欢了。”

“真要百分百肯定，还要看今晚这场戏怎么演。”

霍东升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膝盖，这是他在布局思考的时候经常做的动作，卓旭心中一紧，头皮有些发麻。

但是还没有贸然开口。

不管这件事情怎么演变，都是霍东升和程欢之间的事情，就算是霍东升要对程欢动手，他也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卓旭长长叹了一口气。

无奈。

……

程欢进了酒店房间，整个人都虚了，手中的包包随便一扔，整个人直接扑倒在了大**，身心俱疲脑子乱成了一团。

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哪里不对劲，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一时间又说不来。

忙了一早上，程欢这个时候才有空将早上发生的一切捋一遍。

裴谦，霍青青，周渊，霍东升。

每一个人都不简单。

最让程欢感兴趣的还是周渊。

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和霍东升一样的气息，尤其是刚才的行事风格完全和霍东升如出一辙。

都是狠人。

但是也有着明显的不同。

霍东升是运筹帷幄的暗算，周渊就是放在明面的上阴狠了。

一个人的眼神是最骗不了人的。

程欢在想，

如果这两个人对上，谁会赢？

这个想法在程欢一直占据着程欢的脑子，像是有魔力一般，一直鼓动着程欢开始跃跃欲试。

程欢自己都被这个想法惊着了。

就在程欢想的出神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突然跳动进手机屏幕上。

“88888？”

看着手机尾号程欢忍不住念出了声。

这串数字太熟悉了。

程欢皱眉想了一下，瞳孔突然放大，一个名字至二级跳进她的脑海里。

“周渊？！”

程欢赶忙按下了接通建。

果然和程欢想的一样，电话刚接通里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虽然隔着听筒，程欢还是听出来了，以为周渊的嗓音实在是太有特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