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升的阴晴不定在此刻又显现了出来。

他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眼中哪里还能找到半分宠溺？

“霍东升，你有病！”

程欢抓着霍东升的手腕，控制着霍东升的力道，但是力气还是太小了，程欢感觉自己快要别霍东升勒死了。

“程欢，我那么宠着你，你就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吗？”霍东升晃了晃身子，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真的起了杀意。

就连程欢也慌了。

因为霍东升给自己感觉跟以往太不一样，好像他已经真的在失控的边缘，说不定真的会干出什么违法的事情。

“霍东升……你放开！你放开！”

程欢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用力拍着霍东升的胳膊。

“说！”

“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霍东升脸上闪烁着渗人的阴戾，他死死盯着程欢的眼睛，用压力逼迫着程欢。

“你，你休想……”

程欢咬着牙，像是和霍东升杠上一般，她死磕着就是不想说出那句话。

“呕……”

程欢话音没有落下，就感觉胃里面一阵翻腾，她涨红着脸干呕出了声。

霍东升紧绷着脸出现一丝松动。

他来得及松手，程欢就抬腿蹬了过来，霍东升没有提防，重重吃了一脚直接翻滚到了床。

程欢摸着脖子直接朝着厕所里冲去。

程欢弯腰抱着马桶难受的干呕了起来。

心里暗骂着霍东升连混蛋都不如！

“不会真有了我的种了吧？”霍东升跟了上来，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双手环在身前，幽幽的开口。

“你想的真美！怀个屁，你试试掐一下自己，看会不会吐。”

胃酸倒流到喉咙，程欢忍不住爆了粗口，干脆什么形象都不顾了，狼狈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鼻涕和眼泪混合在一起，冷眼瞪着霍东升。

霍东升这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手中掌控着可以将大部分人捏死的生杀大权，怎么可能知道人间疾苦呢？

程欢觉得可笑，讽刺的摇了摇头。

刚才但凡她动作慢一点，都可能直接死在霍东升手里了。

“程欢，你现在真是一点程家大小姐的架子都没有了？”霍东升低头，上下打量着程欢，字里行间都充斥异样的深意。

程欢愣了一下，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感到羞耻，反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程欢双手撑在地上，费劲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背靠着洗手台站定，才幽幽的开口:“这不是霍先生一直所期待的吗？看我变的像一条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您不开心吗？”

程欢抹去脸上的污渍。

明明程欢在笑，霍东升的心却怎么都不舒服。

“你要是一直听话，我不会亏待你。”霍东升觉得自己这是在让步，在给程欢一个台阶下。

但是这句话落到程欢的耳朵里面，却成了别的意思。

“一直听话？霍先生真当自己在养宠物呢？就算是养宠物也没有霍先生这种玩法吧？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高兴了随口给个承诺让人觉得还有希望，不高兴了就将人打到十八层地狱反粉身碎骨，我到底在你心里算什么东西？”

程欢本来只是反问，但是说道最后情绪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伸手指着一步步走向了霍东升。

机器都会坏，人怎么不能累呢？

程欢这些年的情绪已经堆积到了顶点。

不是全是因为裴谦出狱，更多是她累了。

人活着总是要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