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升也无法解释。

他更不觉得这是动心了。

只是将这些归咎为对程欢的怜悯。

一条流浪狗都能唤起人们的同情心，更别说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霍东升很满意自己的自圆其说，靠在座椅上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心里的负担减小了不少。

但是就连霍东升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霍东升从出生到现在，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同情心这三个字！

……

黑色的迈巴赫穿梭行驶在车水马龙的大帝都中。

霍东升主动伸手按下了前后座的挡板。

前面开车的卓旭吓了一跳，心里还纳闷着老板今天这么快就完事了？

但是看到老板和夫人都整整齐齐的在后座，卓旭老脸一红才发现自己想歪了。

“咳……老板，您有什么吩咐吗？”卓旭轻咳了一声缓解着情绪。

“掉头，去W酒店。”霍东升沉声吩咐。

“不回家了？”卓旭有些惊讶。

因为从结婚之后，老板就几乎没有住过酒店了，除非工作繁重出差的时候别无选择。

今天，还是例外第一次。

“你的废话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了？”霍东升冷冷的看了卓旭一眼。

卓旭吃瘪，立马就乖了，赶忙做出了个封嘴的动作。

车子朝着W酒店的方向开去。

“卓旭。”

霍东升突然开口，卓旭眼皮重重跳了一下，这个时候被老板点名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情。

“老板，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卓旭主动示好。

卓旭看着后视镜一直暗戳戳观察着霍东升的情绪，甚至都开始琢磨霍东升想干什么了，但是霍东升此刻却沉默了，眼睛盯在卓旭的身上上下徘徊。

卓旭有点慌了，赶忙在脑海中搜索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每个细节都过了一边。

但是越想越郁闷。

他今天也没有的罪过老板啊，更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老板的事情，老板为什么要用这种古怪的眼神看自己？

就在卓旭欲哭无泪快要崩不住的时候，霍东升才幽幽的开口，问了卓旭一个打死都想不到的问题。

“卓旭，你和你老婆是真爱吗？”

霍东升一句话差点让卓旭翻车。

卓旭咽了一口口水，都不敢去看后视镜里的霍东升了。

不知不觉间，思想一下就跑歪了，脸上红里透青，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

“老板，我和我老婆十七岁就谈恋爱，长跑七年，我刚过二十四岁生日我们就结婚了，我们是真爱中的真爱，所以老板！我是不会接受潜规则的！”

卓旭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

霍东升的脸也跟着紫了。

“卓旭，你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会联想？让你只是当个秘书看来真是屈才了。”

霍东升修长的手指敲着膝盖幽幽的开口。

“啊？老板，你不是那个意思啊？”

“老板我错了，是我脑子不清楚了。”卓旭脸一阵发烫，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刚才误解了霍东升的意思。

霍东升默不作声，一直盯着卓旭冷笑。

卓旭觉得车内的空气都冷了几度。

他知道霍东升性子的。

当年霍东升好几任秘书都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霍东升被扔到沙漠去种树的。

卓旭不想自己成为其中一个，所以大脑转动的飞快，想要拼命着补回来。

“老板，那您为什么突然问我和我老婆恩爱呢？”卓旭试探性的开口，悄悄用余光瞥了一眼霍东升。

“不想听了，闭嘴好好开你的车。”

霍东升突然没有兴趣，根本不再给卓旭机会，直接闭上了眼睛。

卓旭更心塞。

但是也不敢顶撞霍东升，只能强压着慌乱将注意力又投回到了开车上。

车内三个人，

除了一个在睡觉的程欢外，剩下的两个男人此刻都很煎熬。

卓旭煎熬的是老板到底有没有生气？

霍东升煎熬是，他发现程欢好像突然在自己心里占了一个很特殊的位置。

就这样，两个男人煎熬着，但却都一直一言不发。

到W酒店，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老板……”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