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从医人员来说,最重要的一个前提是尊重病人意愿,除非病人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否则他如果不想就医,谁也不能强迫。
南悠悠只希望,左倾川不会再受刺激,那就不会再伤害自己了。
出了医学院,左倾川驱车去了一个地方。
“石田心理诊所。”
诊所在一个弄堂里,是一栋小洋楼,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绿色的爬山虎和青苔攀布在暗红色的砖墙外,别有一番意境。
楼里的装修风格维持了八十年代老上海的风格,一走进去,仿佛穿越到了民国时期。
不过左倾川没心思欣赏,和门口的助理打了声招呼之后,径直上了二楼。
那里是石田医生的办公室。
“石老。”左倾川上楼,见办公室门开着,急促敲了两下门,便迈步走到正低头写病历的老人面前。
石田闻声抬头,一见左倾川忧虑的表情,手中动作一顿,“又发病了?”
见左倾川欲言又止,石田起身把门关上,而后示意他坐下。
“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石田的声音很沉稳,语调徐缓,听了不由得让人感到舒适,放下戒备。
左倾川也慢慢放松下来,皱着眉头道;“今天,我去了A大招聘会,在办公室里,继母给我打了电话,她提到了我母亲的死,我情绪很激动,再恢复意识,我却在A大医学院的实验室里。”
“你还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吗?”
左倾川凝神想了想,有些痛苦地摇头,“不记得了。”
“你发病的时候,有什么人在身边吗?”
“打电话的时候没有,我把手下都支开了。”左倾川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个见过一面的女孩儿,不过我不确定她什么时候出现的。”
虽然恢复意识的时候,南悠悠并不在实验室里,但左倾川潜意识里觉得,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我担心自己状态不稳定,伤害到别人,所以没跟她多说,就来找您了,”左倾川有些无助地看向石田,“石老,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