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

厉天赫突然大声吼了一句，厉凡被吓到了，放弃挣扎，双眼含着泪水瞪着他，“爸爸，你为什么要让妈妈走？我要妈妈！”

“因为她有更好的生活，爸爸不能自私地留下她，让她活在痛苦中！”

厉天赫的解释，厉凡听不懂，他只知道自己的妈妈走了，不要他了。毕竟是不到三岁的孩子，他大哭起来，“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凡凡别哭！”

罗成丰叹了口气，将厉凡搂进怀中安抚，但是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停不下来。

“陈妈，把凡凡带到房间去，让他好好冷静一下！”

厉天赫唤了一声，早在旁边候着的陈妈抹了抹眼泪，上前将厉凡抱起上楼去了，“凡凡，陈奶奶给你放水泡澡！”

“我不要，我要妈妈！”

厉凡还在哭，“爸爸，我恨你！恨你！你为什么不把妈妈带回来？”

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他才不要去游乐场玩。要是他和陆洁琳呆在一起，她就不会走了。

厉天赫无奈地抬手捏着眉心，他就是怕厉凡会哭闹着不让陆洁琳离开，才会一点消息都不告诉厉凡。现在陆洁琳已经登上飞机走了，厉凡也就是闹几天吧。

“凡凡，你不哭！陈奶奶就告诉你妈妈小时候的事情，好吗？”

陈妈看着厉凡，既然他已经知道陆洁琳的存在了，她不能说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但她可以说些陆洁琳小时候的事情来哄他。

“好！”

厉凡擦干眼泪看着陈妈，“陈奶奶，你快说！”

“你妈妈小时候很调皮，有时她为了不写作业，偷偷爬到树上躲起来，让大家好一顿找！”

陈妈开始回想陆洁琳小时候的事情，“她胆子还很大，居然敢抓毛毛虫，将佣人们吓得哇哇大叫！……”

陈妈说了好几件事，厉凡坐在浴缸里听得津津有味的，“陈奶奶，你再多说几件吧！”

“时间不早了，你乖乖听话，以后陈奶奶每天都给你讲几件你妈妈的事儿，好吗？”

陈妈揉了揉厉凡的小脑袋，安抚道，“你现在还小，对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等你以后长大了，有能力了，你再去找妈妈！”

“嗯！”

厉凡想明白了，他现在哭闹也没有用，厉天赫不会带他去找陆洁琳。

“真乖！快睡吧！”

陈妈将厉凡抱到**，给他盖好被子，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起身离开房间。

“凡凡没有在哭吧？”

厉天赫看着陈妈，她摇了摇头，应道，“先生，凡凡现在知道了妈妈有存在，你想再瞒也是没有意义了！”

“我知道！”

厉天赫叹了口气，神情萎靡，“等他再大些，我再告诉他吧！”